三品樓裡。
許正茂眉飛色舞。
近半年以來,他經歷了諸多挫折。
要是換成普通人,再玻璃心一點,搞不好早就尋短見了。
也就是他臉皮厚,硬生生的扛了下來。
好不容易,迎來一個好訊息,他自然得放縱一把。
“亞夫,咱可不興這麼說,”許正茂嘿嘿笑道,“關愛殘疾人士,人人有責!歧視人家是不對的,你自罰一杯吧!”
“姐夫教訓得對!我馬上改!”章亞夫很識趣,又拿起酒杯痛飲。
章月月看著自家老公,也暗暗捏了一把汗。
這糟老頭子壞得很,心有山川之險!
之前曾經跟人策劃,把張沅心愛的摩托,沉到了河底。
現在又僱傭道上的人,收拾了張沅。
萬一惹毛了他,那可咋整?
她可不希望,好端端的走在路上,突然天降橫禍,當場丟了半條命。
“老公,咱們這樣吧,”章月月說道,“我以前對你兇了一點兒,管得也太寬。”
“以後這個家,由你來做主。”
“賺到的錢,不用全都交給我,給一半就可以了,剩下的那些你留著花銷吧。”
聽到這話,許正茂心中暗笑。
他曉得,自己這一回,完全震懾住了小嬌妻。
屬於是意外收穫。
實際上,他確實聯絡了道上的人,甚至還跟人家談妥了價錢,卻只是付了定金而已。
具體怎麼操作,老許還沒跟人家商量好。
沒想到,行動尚未開始,張沅就出了車禍。
許正茂並不確定,這是純粹的意外,還是張沅的其他仇家乾的。
反正跟他自己沒關係。
而且還省了後續的費用。
章月月跟章亞夫,卻是完全誤會了,認定就是許正茂下的黑手。
自然是心中害怕,不得不妥協讓步。
否則的話,以章月月母老虎般的暴脾氣,她哪裡肯向誰低頭。
“老婆,你在害怕什麼?”許正茂調侃道,“我對天發誓,這件事真不是我乾的,否則天打雷劈!白天雷公都響!”
章月月和章亞夫對視了一眼,都是挺無語。
解釋就是掩飾,發毒誓也沒用。
糟老頭子可會演戲了!
“姐夫,我們都相信你是清白的!別說張副科長撞樹上,就算撞豬上了,也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章亞夫趕緊說道。
“對對對,我老公清白得很,比青菜豆腐都清白!”章月月也附和道。
許正茂呵呵道:“愛信不信吧,反正我問心無愧,張沅就算親自前來,我也敢跟他當面對質!”
“對了,老婆你以前不是說過,男人有錢就變壞嗎?”
“你不怕我兜裡有倆臭錢,在外面花天酒地?”
“那不至於,你都這把年紀了,就算有那份心思,精力也跟不上啊,”章月月訕笑了兩聲,“退一萬步說,解放前那些有錢人,哪個不是一堆小老婆,那叫風流瀟灑,咱們得看開一點!”
許正茂哈哈大笑。
貌似這一回,確實把騷狐狸拿捏住了。
他也不方便,繼續這個話題,否則的話,惹毛了章月月,搞不好他就成了帽子批發商,一頂頂的帽子接連飛入家中。
話鋒一轉,許正茂又說道:“酒也喝了,飯也吃飽了,該談點正經的。”
瞧見兩人都點頭,他又繼續說:“反正張沅都這樣了,咱們加把勁兒,爭取在一週之內,把布店給搞起來。”
“崔瘸子跟黃小芳,都是半路出家,壓根就不懂得經營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