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青,你這是幹什麼?你可別害我啊!趁著沒人看見,趕緊拿回去!”周樹雄皺緊了眉頭,沉聲說道。
這場面他經歷得太多了。
信封裡面裝的是啥,他不用看都懂。
可是,這錢他敢收嗎?
打死他也不敢。
許家的錢不是這麼好拿的。
拿了不辦事,肯定得惹來打擊報復。
可問題在於,他有致命的把柄在周春明手裡。
孰輕孰重,周樹雄還是分得清的。
見狀,許白鹿愣住了。
她當然清楚,周樹雄是什麼貨色。
事實上,之前她就往對方家裡,送了好幾次東西。
人家哪次不是笑呵呵的收下了。
這回是咋回事?
擱這裝起清高來了!
許白鹿秀眉微蹙,說道:“老書記,您確定不開啟來看看?”
周樹雄果斷搖頭:“許知青,我警告你,最好別這樣!不要企圖拉幹部下水!我周某人是經得起考驗的!”
“要不然,我把周春明叫過來,你倆當面對質,把話都說開來。”
許白鹿這下有點窘,補充道:“您大概不知道吧,我爸跟貴縣的二把手是好朋友,您就不再考慮一下?”
實際上,許正茂跟那位曾經一起培訓過,喝過兩回酒,算是有幾分淺薄的交情。
聞言,周樹雄不禁翻了個白眼。
這個狀況他當然懂。
可是那又如何?
哪怕不坐這個位置,也得先保住小命。
僅僅是他跟素梅姑娘的那段過往,就可以去蹲號子。
再挖出一些陳年舊事,他就是下一個牛書記。
想到這裡,周樹雄冷汗直冒。
他正色道:“許知青,你甭跟我說這個,咱們還是公事公辦,要講原則!”
許白鹿那叫一個氣啊。
這都拿捏不了你?
小老頭你能耐了啊!
本來她想做通周樹雄的工作,讓這位幫忙收拾周春明。
萬萬沒想到。
這小老頭居然跟她來這一套。
事情頓時棘手起來。
如果周樹雄收了她的好處,迫於壓力促成她跟周春明登記領證,事情就算辦成了。
可問題在於。
這小老頭不上鉤。
如果他保持中立的話,很有可能沒辦法壓制周春明。
小農民可太難對付了!
簡直是許白鹿見過的,最難對付的男人,沒有之一。
但是,許白鹿腦子轉得很快。
立即就有了新主意。
搞不定周樹雄無所謂,其他的公社幹部,站在她這一邊就行了。
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又重新浮現出笑容:“那這樣吧,勞駕您下午把周春明叫來。”
“我們大家一起,跟他談一談。”
“幫他樹立正確的婚戀觀!”
“這個沒問題,我答應你!”周樹雄說道,“我馬上打電話給他們生產隊,讓周建強去通知他。”
跟對方約定好時間,許白鹿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
她沒有立即走出這座院落。
而是去了婦聯辦公室那邊。
婦聯主任叫胡翠蓮,是個面板黝黑,矮個瘦小的中年婦女,為人很熱情,喜歡幫助別人。
胡翠蓮跟許白鹿也挺熟的,畢竟,都在同一個院子裡辦公,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更何況,胡翠蓮也有事想求許白鹿。
她有個女兒,跟周春明是同一屆的,如今剛剛高中畢業,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