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誠怒火熊熊腦子一抽,說:“都拿我當大少奶奶是麼?”
明樓:“……”
阿誠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冷臉告辭道:“我去睡覺了,大哥晚安。”
第二天一早,身穿修身西裝與襯衫的阿誠端著牛奶麵包進了明樓的臥室,“大哥,早。”
明樓穿著同款不同色的襯衫走了過來,一邊扣紐扣,一邊看他,“桂姨的事,想通了沒有?”
阿誠端牛奶的手一僵,“能不說這事了嗎?”
明樓道:“可是阿誠,桂姨她畢竟已經回來了,你看……”
阿誠把牛奶強塞進明樓手裡,然後盯著他,“閉嘴,不然我就強吻你。”
明樓:“……”
拿錯劇本了吧你?
吃過早飯後,阿誠直接出門辦公不給桂姨打親情牌的時間,與南田洋子商議完櫻花號洩密渠道可能來源政府辦公廳之後,他便丟下一句“還要回去準備祭祀儀器”起身告辭。南田洋子目送他離開,然後才後知後覺地想到中國負責準備祭祀的事,一般都是由掌家的大少奶奶包管……
念及此處,她不禁對明樓壓榨手下的功夫多出一絲讚賞。
好一個明長官,居然能把貼身管家當成大少奶奶一樣使喚。
半個小時後,明公館的小祠堂內,明鏡領著明樓與明臺跪拜了明家的列祖列宗。明臺雖非親生血脈,但當年抱養他時對外宣稱是明家旁系子弟,所以才有資格參拜祖宗。明樓上香之後,目光微不可查地向門口偏了偏,因為那裡還站著一個阿誠。
上香祭祀過後,明鏡與明臺離開小祠堂,明樓刻意放滿了離開的時間等著阿誠收拾祭祀用品。他看了下四處無人,低聲道:“年年祭祀不能進小祠堂,阿誠你別多想……”
阿誠連頭也不抬,“我沒多想,也從來沒多想過。”
明樓:“?”
阿誠終於施捨給他一個眼神,“因為我還沒跟你成親,還沒當上正牌的明家大少奶奶,當然沒資格進來祭拜明家的列祖。不過等我嫁給你之後,這個問題就不復存在了。”
明樓:“……”
又開始耍嘴皮子功夫,看來阿誠已經從桂姨事件的陰霾走出來了。
桂姨到最後還是沒有離開。
阿誠輕輕撫摸著不久之前明鏡遞來的衣袍,那是一件尺碼與自己相差不大的長衫,針腳綿密,一看便是桂姨的手藝。他目光閃了閃,透過二樓的玻璃窗望向明公館的大門,明鏡一行人正在與桂姨告辭,年老的女人佝僂著身軀嚮明鏡明樓幾個道別。
臨行前,她像是懷著最後的心願一般遠遠望了過來。
阿誠心中一軟,終究還是無法說服自己讓她離開。
畢竟二十多年前,他生平唯一一次感受到的母愛就是來源於這個女人。
過年唯一的矛盾——桂姨事件解決之後,明臺一邊旁敲側擊考驗大哥明樓到底有沒有當漢奸,一邊趁著過年放假的功夫暗中執行任務。這一日,明臺在身為軍統上海站行動小組根據地的影樓中處理公事時,卻忽然收到了共。黨的求助。
櫻花號火車事件中曾有過一面之緣的黎叔匆匆趕來,請求明臺出手救助被76號行動處困住的程錦雲同志。明臺與黎叔商議過後,制定了詳細的計劃,隨即明小少爺拿出昔日浪跡上海灘的資深小開範來到酒店,與黎叔裡應外合殺反將76號的人殺了個片甲不留。
就連梁處長外室的小舅子童虎都慘死在槍子之下。
梁仲春受不住外房美妾的以淚洗面,下令76號嚴格整頓上海治安問題。
大年初三,明樓長官還在享受年假,秘書長阿誠先生就已經開始忙起了工作。明臺剛和大哥阿誠哥探討完巴黎最新款西裝,一聽說阿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