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免得讓人發現毒蠍還活著……大姐,大姐,咳!你快送他離開,日本人的增援一會兒就要到了,只有明臺離開上海,大哥才能徹底解決後顧之憂……”
明臺哭著喊了一聲“阿誠哥”,被淚流滿面的明鏡推著上了火車,發動聲混著明臺的哭喊逐漸遠去,聲音嗚咽,彷彿是離別前的輓歌。明鏡站在不遠處,淚水直流,卻怎麼也不敢輕易回頭,她怕望見阿誠死在明樓懷中的情形,她還怕明樓會做傻事。
“大哥……”阿誠痴痴地看著明樓,“我不疼,真的,一點都不疼……我只是有些冷……”
明樓胸口像是堵了一塊鐵石,喉頭哽咽,眼前模糊。
“你答應了大姐要結婚生子,我知道大哥你一向說話算數,所以我不能拖累你……大姐還活著,你永遠都有家人,以後還會有妻子和孩子……你會慢慢忘了我,一定要忘了我!”
明樓緊緊抱住他,哽咽道:“不,不!”
阿誠眼前的世界已經漸漸模糊起來,他聽不到明樓的聲音,只是努力地向愈發模糊的明樓做出一個笑容:“我什麼都不奢求,只求大哥把我的屍體和那幅畫一起火化,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把我的骨灰撒出去……我希望能永永遠遠活在那裡……”
“湖畔旁,樹林邊,我和阿誠……盪鞦韆……”
明樓抱著他的屍體,嚎啕大哭。
(尾聲)
明樓忽然從夢中驚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阿誠開啟床邊燈,揉著眼睛看他:“大哥,怎麼了?”
明樓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猛地將阿誠緊擁入懷,“你還活著、你還活著……”
阿誠怔了一下,隨即溫柔地拍著他的肩膀,寬慰道:“我一直都在,大哥。”
許久之後,明樓氣息漸漸平穩,他接過阿誠遞來的溫水,飲了兩口才道:“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就像真的一樣,我夢見……”阿誠笑著打斷,“夢見我死了?”
明樓點點頭。
阿誠把睡衣的袖子捋了上去,露出當年的傷疤,說:“大哥,藤田芳政的子彈打到了我的手上,還是在日本陸軍醫院做的手術,你忘了嗎?後來抗戰勝利,你打著‘給我養傷’的名義把我拐回巴黎,你教學我養傷,大姐也閒不住地開了明氏企業巴黎分公司,這些也忘了嗎?”
明樓胡亂地揉著太陽穴,過了一會兒才道:“我想起來了。咱們到巴黎的第二年,明臺就和錦雲生了一對雙胞胎,大姐還說要是咱們喜歡就讓明臺過繼給咱們一個……”
阿誠這才放了心,“你總算想起來了,我還以為你把夢境和現實弄混了呢。”
明樓放下水杯,與他緊緊相擁,“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我會一直陪伴在大哥身邊……”阿誠像立誓一般輕輕道出自己的心聲,“無論何時,不離不棄。”
“嗯!”
(番外合集)
①
到達巴黎的當晚,阿誠著實體驗了一把要死要活、欲死欲仙的感覺。
第二天他捂著快要斷了的腰,瞪向床邊悠閒穿衣的明樓:“槍林彈雨都熬過來了,沒想到差點死在你床上。”
明長官摘下金絲眼鏡,看了眼時間,“天色還早,繼續嗎?”
阿誠一張臉紅得快要滴血,可還是點了頭。
於是新一輪的酣戰開始,明長官一邊進攻一邊附在他的耳邊吹著熱氣,“當年還在巴黎的時候,你就在這張床上撩我,一邊【消音】一邊喊著哥哥饒命,老子當時就想辦了你!”
阿誠捂著一張臉,羞得耳尖滾燙。
②
自從到了巴黎,明長官便開始夜夜笙歌,有一次阿誠欲死欲仙的時候明長官忽然低下頭輕輕咬了口他的喉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