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急,兩人的額頭都被汗浸溼了,騰騰地冒著熱氣。
趙氏從灶間走出來,正碰到劉成。
這劉成她還是第一次見著面兒,之前她聽說張玉鳳配了一個羅鍋子,還是個郎中,但見眼前的這位手裡的藥箱,就明白了幾分。再看到身邊站著的元娘,臉上就立刻佈滿了陰雲。
“喲,元娘,這位是誰啊?你咋往家裡帶不認識的人呢。你爺和你二叔都出去了,家裡頭也沒個說上話的人。就請回吧。”趙氏張嘴就開始數落元娘。
元娘卻只注意到趙氏說她孃的病好了,不由一愣,早上的時候那額頭燒得燙人,咋一會兒功夫。病就好了呢。
“二嬸子,這是我請來的劉郎中。不是外人,是我未來的姑夫。”
趙氏對他的敵意讓他感到莫名,見元娘介紹到他,便向趙氏略拱了拱手,轉頭對元娘道:“元娘,你娘在哪兒?我去看看。”
趙氏卻是快上一步,堵在前面不讓他進門,“即是未嫁哪來的姑夫。我說劉郎中,你可別怪我說話不好聽。大嫂雖說是病了。但她也是女人……你一個外男進去。總歸是不好罷。”
“二嬸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又不是隻有我娘,還有我呢。”元娘沒想到趙氏會將人攔下,心中越發不滿。眼角忽瞥見上房西屋的人影,立刻跑到窗前喊道:“小姑,你未婚夫君來了,你都不出來見一面嗎?”
張玉鳳早在劉成進院子裡的時候,就扒著窗縫看到了。她沒想到元娘一大早的跑出去,竟是把他給找來了。她本不打算出面,愛來不愛來的,跟她也沒個關係。
卻不曾想元娘跑到自己窗根前兒喊叫,這一嗓子左鄰右舍的都聽到了。她若不出門,便是理虧了。她同意嫁他。那她也不能不給他臉面。關起門來是一回事兒,開啟門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為了自己將來的日子好過,就由不得她不出去了。
張玉鳳既已打定主意,便出了門,徜裝才知曉他的到來,對著他一福身,“你咋來了呢?”
劉成禮貌又疏離地回了禮,“元娘一早到我家,找我給她娘瞧病。”
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更沒向張玉鳳告趙氏的狀。
趙氏似笑非笑地瞧著兩人,“妹子,咱爹也不在家,你瞧這事兒該咋辦?”
張玉鳳欠著趙氏的恩情吶,她怎麼會駁了她的面子,便笑道:“爹和哥都不在家,我聽嫂子的。”
趙氏發自內心的笑意爬上了臉上,拉住了張玉鳳的手,一拍,“還是咱妹子守禮。這村子裡再也找不出像妹子你這樣通情達理的姑娘家了。我說,劉郎中,你可是真有福氣吶。”
張玉鳳牽了嘴角笑笑,看向劉成,“那你就回吧。咱趙家嬸子已經跳過大神了,包準大嫂能好。你就別費心了。”
在劉成的心裡,跳大神與巫蠱一樣,都是枉殺人命的邪術。
醫術流傳自今都有千餘年的歷史,哪家哪戶病了不都得問診把脈。他在這小山村住了十年,頂頂討厭這跳大神的。西山村的村民自從有了劉成之後,很少再會找趙婆子來村裡了。
劉成挺了脊背,眸色幽深,語音冰冷:“我劉成從醫自今,從不信巫蠱神靈。只信醫書,草藥。今天是元娘請我過來看診的,與你們都無關,這診,我一定要看!”
“郎中有什麼了不起的?郎中就不是人了?你願意看診,你隨便去哪兒都行,大嫂已經吃了我孃的仙藥好了,何用你來多此一舉?”劉成態度強硬,她比劉成還硬。
這一刻,劉成總算明白了,原來這跳大神的人是趙氏的親孃。
他眉睫一跳,眸中閃過一道如刀鋒般尖銳的亮光,冷冷道:“原來跳大神的人……竟是你娘,真是失敬了!”
元娘不知什麼時候跑回了屋子,她嘭地一聲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