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親自將兩人安排到後院的客房裡,叫了一個秀兒的小姑娘去伺候。
待安排妥當才去前面忙酒樓裡的事情。
秀兒去給兩人打水的功夫,宋氏將四娘再次摟在懷裡。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四娘這個苦命的孩子,老天終於眷顧她了。
她不會說此動聽的話,只曉得摟著她哭。
哭得四娘心裡也跟著難受,“娘,不是好事嘛,你還難過什麼啊?別哭了,等會兒周掌櫃擺了席面,你到時該吃不下去了。”
宋氏被她的孩子氣逗笑了,“你這丫頭!唉,這回又讓周掌櫃的破費了。”
張四娘點頭,她感覺周正好像比她還高興。
他回來的時候就吩咐了陳掌事晚飯時在二樓留一個上好的席面,為了就是給四娘慶祝的。
得月樓上下都認識張四娘,與她的關係也頗為融洽,在得知張四孃的眼睛就要復明了。都發自內心的高興,這樣一個聰明、懂事的小姑娘。真是得了好報了。
秀兒打了水,母女兩簡單的梳洗了一番。陳掌事就親自過來請兩人去二樓。
時值下午,酒樓裡用餐的人也不多。周掌櫃的,陳掌事都在這席面上。
宋氏見席面的菜色比自家過年時吃的都好,就有些不安,“這太讓您破費了。孩子小,只怕經不起這麼深的福澤。”
陳掌事笑道:“宋娘子說這話就太見外了。周掌櫃的今天能擺這席面,那可是沒把四娘當外人吶。再者說,四娘對於咱們得月樓可是聚財的寶貝,我們平時想捧著還沒機會呢,今天也是趕上了。咱們得月樓能不盡地主之宜嘛。”
“你瞧四娘聽這話都笑了。我老陳說話粗,沒啥水平。但句句是發自內心。四娘這孩子,我可是相中的,我就是沒兒子,有兒子的話定要與你做親家。”
“陳掌事,你喝多了。”周正聽到這兒,微皺了眉頭。淡淡地說道。
陳掌事為著四孃的事情高興得很,自顧自的說話倒酒,看著好似喝得多了。但眼中仍舊清明。他聽到了周正的話,哈哈一笑。“是我老陳的錯,來,我自罰一杯。”
身為得月樓的掌事,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隻能說周正用人有問題了。
宋氏高興,一連飲了幾杯酒了。便有些不勝酒力了。
這一頓飯賓主盡歡,直吃到晚上酒樓上客的時間。才散去。
秀兒扶著宋氏,周正扶著四娘在後。
張四娘在聽到陳掌事在大廳裡招呼客人,說得那幾句話都沒有走樣,就知道他是海量。
秀兒服伺宋氏進房歇息去了。
周正問四娘要不要喝點茶。他發現在醫館到方才的酒桌上,張四孃的表現都很漠然。完全沒有欣喜之色,這讓他感到奇怪。
他問她要不要喝點茶,其實是想與她單獨聊一聊。
“你不去前面?”張四娘心道這時候酒樓正忙,平時一定不會偷懶歇在後院的。
周正笑笑。“我一天不去就出什麼問題的話,這酒樓也沒有開下去的必要了。走吧,過年時我從家裡帶了一些好茶,你嚐嚐如何?”
周正在前面領路,帶著張四娘去了他的小院兒。
“碧螺春。還是龍井?”
“如果有普洱就來一杯吧。”
“普洱?”周正一怔,他從未聽說過普洱茶。
張四娘笑笑,看來這裡還真沒普洱茶。“我開玩笑的,那就龍井吧。”
“還想吃點什麼?”周正淨手,親自泡茶給她喝。
“嗯?”
“我瞧著你剛方在酒桌上吃的並不多。我這兒有些零食,你要不要吃?”
自從有一次與張四娘聊天時,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