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夢死,紙醉金迷。
華燈初上,最後燈火闌珊。
有多少像紙歲那樣的女人呢?連紙歲都拯救不了,何談別人。
也不怪月詠這麼說。
柔貞在心中顧自嘆了嘆,看來這病越發嚴重了。
有些生疏的拿起了倚在牆角甚至已經落上了一層薄灰的傘,撐起在原地轉了一圈,柔貞終於覺得心裡有什麼被填滿,那是一種名為歸屬感的東西。
是啊,我可是夜兔啊。
擊敗了看守她的百華後柔貞邊活動著僵硬的關節邊走向夜王的房間,拉開門卻看到日輪伺候著夜王喝酒。
“柔貞!”
夜王只是瞟了一眼她,好像已經料到一樣,倒是日輪驚奇的發出了聲音。
“神威可沒回來。”夜王這麼說道。
柔貞一頓,沒有回應,而是做到夜王的旁邊拿起酒壺給自己面前的酒碗滿上一碗。
“夜王大人,陪我喝一杯吧!”雖然對夜王說,但是柔貞卻沒有等夜王的回應就獨自端起酒碗一乾而盡。
“——嗚哇,好辣呢,太辣了吧這酒!”
柔貞放下碗,誇張的扇著,嘴裡一邊喊著一邊擠著眼淚。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辣了,糟糕,眼淚都出來了!”
說著仰頭,拼命地睜大眼睛,想要把眼淚弄回去。
“柔貞…”
日輪心下不忍,攥緊了衣袖。
“好了好了,不鬧了。今天我是來說正事的。”柔貞聽到日輪這麼叫她,趕緊胡亂的用袖子擦了擦,掛上一個大大的笑。
這個笑容在她蒼白的臉上倒是增添了幾分活力。
“你除了神威還有什麼正事?”夜王充滿嘲諷的反問像針一樣刺進了柔貞的心裡,呼吸一促,眉頭皺了起來。
房間裡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不過沒多久,柔貞就故作輕鬆的說:“往事了往事,我是來道別的。”風輕雲淡的說著,好像前幾個月之前發瘋的人不是她一樣。
日輪驚呼道:“道別?”
“哼,神威丟給我的這個麻煩終於要走了嗎。”夜王毫不在乎的說著傷人的話。
一共說了三句話,都不離開神威,明擺著是在記恨柔貞要將日輪帶走,不斷地在柔貞傷口上撒鹽。
“是啊,要走了。”
“你去哪啊?”日輪焦急的問。
“去…”
“去能容下我的地方。”
。
邊向著吉原外面走邊往自己的身上纏著白色的繃帶。
胭脂香越來越淡,直到連喊叫聲也聽不到。
看著前面的微光,柔貞被繃帶裹住的眉毛不自覺的跳了一下。
外面才是真正的世界啊。
外面才是脫離了神威管制的世界。
一想到女兒當自強什麼的,心裡就有些小激動呢。
不過,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柔貞忽然想起了剛剛走的時候日輪說的話。
日輪對著柔貞的背影喊:“柔貞,好好地去享受太陽吧。”
“我早晚也會有一天讓夜王看到太陽的!”
柔貞記得當時自己詫異的回頭,而夜王一副出乎意料的模樣。
那個女人,神色志在必得。
太陽。。。
嗎?
猛地喚起了幼年的記憶,柔貞依稀記起,自己曾被蒸嗣坊主帶著到某一個星球去玩。
那時候她還不懂為什麼要成天帶著一把傘,於是有一次偷偷的沒有帶傘出去溜達。結果被曬得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身子弓的跟一個蝦米一樣。最後是蒸嗣坊主找到了她才救了她一命。
事後柔貞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