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曉峰的位置又有人躺下。難道蔣炎沒讓曉峰替他,我睜開眼,從窗外透出的朦朧月光下看見蔣炎疲憊的躺著地上,抬頭朝我的方向看了眼。我連忙閉眼裝睡,心中卻透著無限歡樂。蔣炎沒去周梓雨那邊。
第二天早上是被凍醒的,看向窗外,雨夾冰雹仍然在下著,一片白茫茫的霧氣,遠處的屋簷下已經掛起了一排排冰稜,難怪連一向不怕冷的我也覺得冷了,看到周圍的人都打著哆嗦,跺著腳,看來異能著的極限也到了。起來發現旁邊沒有蔣炎。隨意掃視了一圈,看到在角落與他交談的周梓雨。蔣炎一直冷著臉,周梓雨顯得情緒很激動。一直壓抑著情緒在向蔣炎求著什麼。蔣炎說完話,見周梓雨一直搖頭不同意,沒有再說話,轉身離開。蔣炎去了戰狼那邊,找張狼說了一會兒話,就回到我們這邊跟曉峰商量事情去了。等陳姐和那兩個士兵準備好食物,大家吃完後開始安排今天的任務。保險起見,我們還是一層一層的清掃,沒有把人員分散,雖然用的時間多,卻能保證安全。所有人都下樓準備打喪屍了,可是周梓雨還是不想動的樣子。見所有人都走光了才不得不跟過來。
我們花了一天時間清掃這棟大樓。晚上清點物資的時候,食物很明顯被之前來的人來拿過,已經沒有剩下多少。商場的男裝貨架幾乎都是夏裝,只有少數幾個反季促銷的賣場有棉衣棉褲,當場就被瓜分後套到身上。今天晚上大家轉移陣地,在五樓的床上用品賣場睡覺。能提高生活質量的時候,誰也不願意勉強自己,不是嗎?只可惜,因為是夏天的緣故,被子都很薄,好在存貨很多,可以多蓋幾床。不過反正床也不夠分,三兩個大男人擠一張床也不會感覺那麼冷了。陳姐帶著小刀,在角落裡的一張兒童床上睡了。張狼絕對不會允許陳束跟別人擠一張床,死磨硬泡,甚至許諾自己睡地上,把床讓給他一個人,終於把人給騙走了。張猛和肖勝易非擠一張大床,還好易非個子小,不然怎麼擠得下。最後只剩下兩張床,曉峰金子我於帆蔣炎周梓雨剛好六個人。三人一張很好分,問題是誰都不願意跟周梓雨一張。金子迅速拉走曉峰佔了一張,於帆想都沒想就加入。三人棄我於不顧。既然如此,我只能四處蒐集多的被子,去地上多鋪幾床。等我鋪好躺上去試了下,雖然沒有床上舒服,可是比之前在車上或者就地而眠強多了。剛閉上眼,就聽到蔣炎的聲音:“你一個人佔中間幹嗎,讓半邊給我。”
我困惑的望著他:“那邊不是還有床嗎?”說著望了望周梓雨那邊,只見他哀怨的望著蔣炎。
蔣炎沒看那邊,也沒跟我廢話,把我往左邊推了一把,自己躺在了我的右手邊。我心中不平,憑什麼你叫我讓我就得讓,我又把他往旁邊擠,結果怎麼擠都擠不動。最後聽到值班的金子的竊笑聲才停下,他朝我做了個擠眉弄眼的鬼臉,鄙視的看了拋棄我的他一眼,躺下不再動作。雖然跟他躺在一床被子裡,但是我們倆其實隔有一段距離。其實我不明白,既然他不喜歡我,為什麼有時候又會做出些讓我誤會的親密舉動呢,如果喜歡我為什麼又要一直拒絕我呢。真的很矛盾,越想越睡不著。我決定找個單獨相處的時間親口跟他問問。
也不知是因為我被子蓋厚了,還是因為蔣炎是火系,晚上睡的好熱,中途把我熱醒了,睜眼一看,發現我像樹獺樣的巴在蔣炎身上,我能夠感覺到蔣炎早就醒了。六級火系的蔣炎根本就不怕冷的,大家都穿棉襖了,只有他和張狼還在穿普通夾克,何必跟我擠在一起這麼彆扭。掀被而起,我走到獨自睡在床上的陳束床邊,看了看靠在一張沙發上打盹的張狼,趁張狼還沒反應過來就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