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蔣炎本就警覺性很高,又沒真睡著,見陳束站了一會像是有事專門找他的樣子,就睜開眼望著陳束,小聲問道:“有話跟我說嗎?”
陳束:“嗯。”了一聲。
蔣炎看了看躺著的我,問道“需要出去說嗎?”
陳束不在意的瞥了我一眼,搖了搖頭,“這屋子裡還有事情能瞞過他嗎?”
這對話弄的我尷尬無比,只能坐起來,十分無奈的抱歉:“我天生就對周圍的環境非常敏感,有一點不對勁都能感覺到。有些事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的。”
他也無奈的笑了笑:“反正不是你也遲早是會被別人知道的,至少你還會不問對錯的默默的幫我。”這話聽不出來好壞,仔細一想又覺得壞話的成分居多。
接著陳束小聲的跟我和蔣炎講了他從來不曾對他人說過的故事。
原來那張狼和陳束在M市並不是第一次見面,以前陳束也在M市待過一段時間。那時候他是剛剛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只能背井離鄉的出來打工,他沒有什麼文憑技能,也幹不了體力活。四處遊蕩了幾個月,只能勉強填飽肚子。最後身無分文的他也不肯向家裡求救,想到父母為了供他讀書已經是家徒四壁,沒有考上大學的他怎麼也沒有臉再向父母要錢了。走投無路之下,他憑著年輕俊秀的外表應聘到一家GAY吧做侍應生。裡面不僅工資高,而且只要你會來事兒,收到的小費可比工資高的多。他工作了一兩個月就轉回家一筆錢,告訴父母自己這半年都過的很好,這筆錢是自己做了半年工攢的錢,最近剛升職加薪,以後會按時寄錢回去的。父母都相信了,十分開心的拿著這筆錢說是準備在老家起房子,將來給他娶媳婦。
為了賺更多的錢,陳束開始像其他男孩那樣,阿諛奉承著那些酒吧裡的客人,時不時的跟人曖昧一下,偶爾被人抱下摸下,只要不是太過分,他都忍了下來。就這樣半年下來他收到的小費越來越多,幾乎是侍應生裡面工資最高的。酒吧的經理見他這麼會招呼客人,越發看中他偏向他,總是讓他照顧貴賓。直到他們酒吧的一個當紅MB被一個熟客嫌棄,說他太俗氣,連陳束都比不上。只是可惜陳束不出臺,不然哪會來照顧他的生意。那MB氣炸了,其他侍應生也趁機向他抱怨陳束的不是,攛掇著他去整一整陳束。那人想著陳束從農村出來的也沒什麼背景,再說也只是個小侍應生,跟客人的關係怎麼也比不上自己,於是便沒多顧忌什麼,決定找個時機給他下個絆子。想到好多客人都是被陳束那張看似純潔清高的臉給欺騙了,有一次就趁陳束不注意的時候,給他喝的酒里加了點容易動情藥後送進了對這事要求最高的戰狼幫幫主張狼的房裡,原本是打算等陳束被趕出來後,大家能看一場勾引不成的笑話。結果陳束不僅沒被趕出來,反而連著幾天大家都沒有見到他過來上班。老闆以為陳束巴結上張狼,也沒有派人去找他。張狼以為那天是酒吧老闆送人進來討好他,事成後小傢伙拿喬回去等著自己去求他。張狼不想慣著他,想晾上幾天,等陳束服軟。結果直到半個月也不見陳束去找他,最後實在忍不住就去了酒吧,那時才真相大白。且不說張狼如何心狠手辣的教訓那個MB和那些侍應生們。陳束經此變故,徹底醒悟,決定放棄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去到了遙遠的南方,隨便選了一個小城市幹起了保安的工作。雖然賺不到多少錢,但是卻能讓他感到踏實安定,也交了幾個要好的兄弟,日子過的十分安穩。再加上之前那半年為了避免父母懷疑,他一直是按照普通白領的工資往家裡打錢,所以還剩下不少,現在也足夠他繼續每個月按時向家裡打錢,這筆錢寄完,父母在老家的房子應該也已經砌完裝修好了。
結果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三年後末世就到來了,父母老早就聯絡不上了,他只能和幾個兄弟一起努力的活下去。路過M市的時候,考慮到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