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離開前,這位徐市長問她想不想除了臉上那印兒,桃花點點頭。徐市長把她的手機拿過來輸進去姓名和電話號碼。原來他叫徐延啊。
這幾天郝文兵有點小春風得意,上了市長的飯局咩。一高興倒跟桃花開起玩笑,“你要真是我老婆也不錯,給我再生個大胖小子。”桃花想了下,回了句。“你再說一遍,我錄下來給蒙麗聽。”郝文兵臉漲得通紅,出去了。回過頭來,桃花笑得可開心,鬥渣男,其樂無窮!
午後,桃花盤坐床頭正在養氣。一條簡訊來了,一看,是徐延。
“出來,路口等你。”
桃花咬了咬嘴巴。收拾了一下,出去了。
她還蠻小心,注意到身後左右,鑽進車裡。
徐延翹著腿坐在後座兒,又是第一件兒伸手取下她的大鏡框,桃花也任他,這會兒搭在前頭的劉海都嫌煩了,利落地全部往頭頂一攏,手靈巧地揪了個小髻出來。
這下,連徐延都稍許看愣神了,
桃花知道是去看印兒,所以也就沒塗抹那膏子,顯了印兒本身的底色。真不得不說這印兒越發靈氣兒了,漸漸成了妖嫩的斑,點綴在她粉嘟嘟的臉上,又頑皮又美豔……加之桃花全揪起了頭髮。漂亮臉蛋兒整個露出來,光潔的額,嬌俏的鼻,最好看,她的小嘴巴,要撅不撅,蝴蝶花兒般水嫩。眼神稍許煩躁,扭頭看車外,“能除掉麼……”才轉過頭來,就被他稍起身兩手撈了過去吻住!
桃花握拳捶他的肩,“看見了……”意思是司機,
徐延像抱小孩兒一樣低頭亂雨點地吻她的眼睛、鼻子、嘴巴,低笑,“你這樣的資深官太兒不知道司機都是‘有眼無珠’的麼。”
桃花又捶了下他。
看,這就是這類男人最叫人抗拒不了的,表面斯文如聖人,背地放浪如虎。
他摸著她那印兒,“甭除了,真是好看。”
她一撅嘴,枕他腿上燈下看自己長(三聲)長的指甲,“不,我不喜歡。”
真是個嬌嬌兒,搞得徐延情不自禁又低下頭親,有時候癢,她還咯咯笑,徐延揪她屁股,“真是個妖精。”
到了,小巷深處,也是個小四合院兒。
桃花把頭髮放下來戴上眼鏡兒下了車。
是個鬍子好長的老中醫,
頭髮扒開一看,
瞧一眼桃花,
“交友不慎,惹來禍端。”
桃花心虛地看別處,像這樣的老神仙她想鼓眼睛也不敢呀,呆樂布弟。
徐延兩手背後,微彎腰也看她那印兒,“您這是怎麼說,”
老中醫點點她,“你看她這桃花樣兒,多能招歹人,再看害她這藥,可是原來宮裡攛掇出來的髒東西,一般人誰去搗鼓這些害人藥方兒。”
徐延淺笑,柔柔地看她,還在為她說話,“她年紀小,貪玩也在所難免。能除麼。”
老中醫直襬手,“您也甭為她操多心了,這藥有時效的,至多三個月自個兒全褪了。”
桃花大喜過望,“真的?!”
老中醫一眼都不看她,進去了,好似這種妖孽多看一眼會折了他的道行。
徐延彎腰兩手握住她的臉,“那我可得抓緊時間看看,看一眼少一眼。”說著,抬起她的臉低頭又去吻……桃花兩手握著他手腕咯咯笑不停,可高興了。
可跟來時不同,一路上都歡騰,賴在徐延懷裡剪指甲,“他們說你是警字頭的,啥叫警字頭的?”
徐延摩挲著她的耳垂,“就是警察出身,”
“嗯,你們原來都是警察……喲,爬得好快啊,一會兒都當市長了。”
徐延低頭看她,“我把你弄市委來好不好,”似真似假地,像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