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她也沒見過這種仗勢呀。不過這貨機靈,她踢一腳郝文兵。“原來你還敢幹違法亂紀的事兒?國法難容!”轉身就想跑,啥意思?就是臭狗屎全砸他腦袋上,可跟我沒關係啊,撇得遠遠兒的……
郝文兵真想跟她你死我活了,一手捂著眼睛起身就去拉,“你還想跑!………”
車裡的大兵們簡直雲裡霧裡,又好笑。
他們這是個機械化步兵連,駐紮在宜寧以西的葛沽。凌晨,連長突然集合半個連的兵力約80來人吧浩浩湯湯向宜寧市區進發。
據悉是宜寧市區有暴恐分子。
其實就算有這樣個理由,大兵們心裡也存疑。部隊離開駐地是有嚴格規定的,何種情況下能調兵?誰授權?調往何處?如何排程遣使?反正就一些老兵的經驗,像這種“反恐”除非規模大,一般都由當地特警執行,如何勞師動眾都驚動部隊了?
再說,
看看這兩個“暴恐分子”吧,
男的窩囊。女的挫,
現在更鬧騰,竟然打起來了?
這不純粹鬼鬧。
軍事越野裡的副連長餘偉確實已經忍到極限了,扭頭對副駕駛位上的男孩兒陰鷙怒吼。“夠了吧!我已經按你說的全做了,我現在必須把人都拉回去還可以有交代……”
男孩兒穿著一件黑色學院風牛角扣中長呢大衣,衣領一圈毛襯得臉龐貴氣嫰豔,指了指前方混戰裡的女人,“我愛死她了,你看她多有戰鬥力。”
“左么!”餘偉青筋直冒!悔有什麼用,自己貪財貪色著了這小子的道兒,現在細想來,幾多破綻。怎麼當時那麼一下就鬼迷了心呢!
沒錯,
左么致使她的離家出走,還是他左么,第一個找到她!冥冥中,多悲催的“解鈴還須繫鈴人”。當然,找到她也不是這左小犢子多有板眼,運氣太好罷了。反戴棒球帽那男孩兒自駕來宜寧採風,他是學畫兒的。巧得簡直要氣死王八,那日桃花出門低著頭也不看路,男孩兒這車差點就撞著她!這下,左么得了先機。
郝文兵到底是個大男人,拽著她的胳膊她哪兒是一時就能掙脫的?桃花就哭鬧啊,往地下騙賴,
好似不忍直視這出鬧劇再鬧下去,下來兩個大兵一把揪住郝文兵的後衣領,這下他慫了,嚇死了直求饒,“我是市委宣傳部的,有話好好說!到底怎麼回事,她是我未婚妻,我們有點誤會……”呆央腸弟。
哭著坐地上的桃花也被人從身後抱起來,聽見,“未婚妻?你還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
桃花一聽聲兒就回了頭,一確定是他就扳,“左么!你真是陰魂不散!”掙扎的幅度還大些。這個男孩兒簡直就是惡魔,落他手裡哪有好兒?
您們會越來越發現的:只要事態是往把她逼瘋的節奏上走,熱鬧從來不嫌大,
這時候突然從郝文兵家後門衝出來一些人!
郝文兵的媽,郝文兵的爸,郝文兵的大哥大嫂,郝文兵的二哥二嫂,郝文兵的妹妹,郝文兵的同學哥們兒,郝文兵的舊情人,郝文兵的花痴擁躉女……哎喲,反正“郝文兵親友團”集體亮相,
更不可開交,
郝文兵的爸和哥去拉大兵,“你們憑什麼抓我家文兵!”
郝文兵的媽和嫂子妹妹集體痛罵桃花“水性楊花”,“不知道懷了誰的野種!”
郝文兵的舊情人依舊“梨花帶淚”,“文兵文兵”地嬌叫號喪,
郝文兵的擁躉哥們和花痴們,又指點又搖頭,“哪兒找的**……”
桃花這會兒反倒不哭不鬧了,像個孩子扭頭看著這市井百圖一般,顯得落寞又哀涼,
左么就看著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儘管隔著醜陋的大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