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明白你的意思了。感覺上,他們都是戴上面具,演好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吧?”始同意續的說法。附近又有一發炮彈炸開。
“嗯,情形大概是這樣吧!對我們而言,這幫人看起來更像一幅巨大拼圖申的一小片,而非演員。”
每一小片的拼圖,看起來形狀互異,似乎各有其個性。但是,這些到頭來不過是從一開始就被安插在特定場所,只是整體中的一個小零件罷了。
不只是古田和高林,就連那位扮演超眾能人的“鎌倉御前”船津忠嚴老人,實際上,不也是從一開始就是被編排預定調和的一片拼圖嗎?始真的這麼想。豈止是這樣而已,連向他抵抗、敵對,或許也是幫其形成拼圖的行為吧!
“邪惡這個東西,自己本身不可能存在。它要有這些物件或寄生的宿主,才有存在的餘地。不是嗎?”
炮聲、轟隆聲、閃光、黑煙、沙土,一片混亂。
“拿殺人來說吧,有加害者就必定有被害者;如果是戰爭,有侵略者就一定有被侵略的弱者。是不是這個意思呢!”
又來一套炮聲引起的全餐。
“正是。並非所有的人類,都被邪惡所支配。如果全都變成了邪惡,就失去可以寄生的宿主,邪惡本身便無法生存了。所以……”
“我的哥哥們怎麼都這麼有哲學概念啊!”三少爺厭煩地下評論。
“在這個時候,我們活下來就是善,而那幫炮轟我們的人就是惡,壁壘分明哪!如果僥倖存活下來,再好好反省、悔悟吧!”二少爺輕輕地聳聳肩,注視著長兄。
“大哥,這次好像是終說的對!”
“或許吧!先考慮怎樣活著回去吧!”長男也帶著苦笑同意。
船律老人置龍堂四兄弟的生命安危於險境,為的就是期待“四海龍王”現身。或許是因為槍和武士刀都沒效,才升級到火炮和戰車吧!如果連這個都無效,下回不知道會不會拿出核子武器?
在此之前,很想知道如果龍堂兄弟被炸得肢體四散,事情會演變成如何!但是,如果真成了那樣,對老人而言,一定只是死了一群對他無用的年輕人罷了,也不會為此面惋惜。
“這麼說,為了討老人的歡心,我們還不能見哩!”龍堂始是這麼認為的。他以前就言明在先,他們沒興趣只顧犧牲自己,沉浸於被虐待狂的自我滿足中。
如果誓言像忠犬一般在老人旗下效力,或許會像古田和高林的最盛期一樣,擁有某種程度的權力和財富吧;但是,看了古田和高林的末路也知道,一旦工具沒有利用價值,就只有被拋棄的份兒了。
更何況也有得自祖父的影響及龍堂家的血緣關係,從生理上就厭惡對有權勢的人低頭,任人擺佈。不論怎麼受挫,如果無法避免對立,與其取悅對方,他們寧願選擇令自己安心的道路。
又來了一聲轟隆聲,把大地的一部分擊碎濺起,泥土如下雨般地從頭上澆灌在龍堂兄弟的身上。嘴裡吃進了沙土,終憤恨地吐出口水。
以手臂遮住餘頭部的續,也吐了口口水,略帶諷刺地懾聲道。
“這個叫大人的老頭,一定在附近欣賞我們的狼狽相吧!”
“是啊!而且還在安全的特等席上!”始揮去沾在頭髮上的塵埃。
姑丈一家不知道在這座演習場的哪裡,不,應該是說被限制在哪裡?這座比東京的世日谷區更大的演習場,地勢原本就起伏不平,再加上因炮擊而改變地形,四周又是煙霧迷漫,連自己的位置都很難掌握。
儘管如此,他們還想得出這種事情。既為自衛隊的演習場,就是一座廣大且封閉的空間,可以任意地使用火力。不論是殺傷龍堂兄弟,或是試試其人力,都不敢貿然在大都會的正中央,公然且大規模地付諸行動。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