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筆錢還比不上證券公司收買股東大會混子的鉅額,與其認為是常盤校長個人的策劃,還不如解釋成他是受了某人指使來得比較合理。”
“例如銀月王嗎?”
終的這句話並非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口,續卻不悅地蹙起彷彿經人描繪過一般線條優美的眉毛。
“那個銀月王就是讓我最火大的傢伙,如果他只是舞臺的角色也就算了,但既然出現在餘的夢中就不能等閒視之,真要與常盤校長有所牽扯,那就得想想因應對策了。”
“可是常盤校長給人的印象並不會太壞呀。”
難得終會有這種溫和的論點。
“唉、你想得太天真了,終。”
次男以尖挺的鼻樑哼笑一聲。
“做壞事的人很少會擁有‘我在做壞事’的自覺,大多數的人都是搬出為了愛啦、國家啦、公司啦、教祖啦這一類將自己宣傳成正義英雄的理由,其實背地裡幹盡了壞事。”
“那就掐住常盤校長的脖子逼他說實話如何?”
與其聽兄長高談闊論人性優劣,他還是比較喜歡採取具體行動。
“如果有需要的話。”
“始哥知道的話會怎麼說呢?”
續微玻�鷀�邸�
“終,你不會向大哥打小報告吧?”
終聞言連忙頭手並用擺個不停,此時一輛轎車無聲無息地滑行到兩人身旁,那是稍舊型的四人座法拉利,副駕駛座的車窗被搖開,一名年輕女性探出頭來。
“你們好啊,兩位龍堂先生。”她就是昨晚在皇家飯店碰過面的忍佐保子。
臨時變更前往深山行程的始跟餘走下鋪滿落葉的坡道,兩人並沒有急著趕路,但是遇到下坡時自然腳步會比上坡時來得快,長兄修長的雙腳大步邁向前,有時也會停下來等待小弟追上,這樣反覆幾次之後,始終於打破沉默向餘問道:“餘,我記得你在夢裡聽到這麼一句話:”這座城鎮的所有人都是銀月王的家畜‘對不對?“
“嗯,是埃”
“家畜可以被使喚,同時也可以被當做食物,我只是突然想到這一點。”
餘略側著頭。
“意思是說,失蹤的人都是被吃掉的囉?”
“這……先別太早下定論,目前的情報過於有限,一不小心就會誤導我們對事情的看法。”
始瞄有左腕的電子錶一眼。
“現在離‘二輪馬車’的集合時間還很早,我們先到圖書館調查霧立鎮的鎮史如何?”
“嗯!”
點頭之後,餘順口提議。
“始哥哥,我們中途應該會經過我們借住的別墅吧,可不可以回去一下?我忘了帶今天寫好的採買單出來。”
遠處傳來歇斯底里的狗吠聲,大概是法眼家的小獵兔犬又發現了什麼“可疑人物”吧。很快地,始跟餘回到了借住的別墅門外,停在屋外的汔車車頂與引擎罩堆積了一層薄薄的落葉,兩人正要從車旁走過時卻停下腳步。
“玻璃破了。”
餘壓低聲音,面朝森林庭園的客廳窗玻璃破了一大半。
“我們應該有關好木板套窗吧,以後要多加小心門戶才行。”
即使關好了木板套窗,也不能確定是否可以阻止有心闖入的宵校然而經過昨晚的事件之後,理應更為謹慎才是,身為一家之主的始為此反剩由於龍堂兄弟對於自身的戰鬥力具有相當的自信,也因此疏忽了做好防禦方面的工夫。
這時破掉的窗玻璃被開啟,同時落下幾枚碎片,敞開的視窗冒出一個人影,在達成目的之後準備離開,而這個人影正好正面迎上始跟餘的視線。
對方一認出是始跟餘,嘴角兩端隨即吊起,露出無聲的微笑,看不出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