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夭桃的相處讓紫鴛渾身難受,卻還不得不受著。
韓約在院裡看著宮裡來的工匠們幹活,看看被工匠們抬進院中來的汗白玉的欄杆,韓約是暗自咂舌,世宗對屋裡的那個主子是真捨得花錢,連這種皇宮宮殿所用的汗白玉都運了來,只為替安錦繡修一個水池子。
“那個袁義又出去了,”一個看見袁義出去的侍衛這時跟韓約說:“他怎麼天天往外面跑?”
韓約說:“主子愛吃外面的東西,你能管?”現在韓約已經不問袁義去哪裡了,袁義天天往外面跑,昨天一早出去,大半夜才回來,雖然回來的時候手裡拎著食盒,但韓約知道這個太監一定不是出去買東西的。在看出來袁義這個太監是安錦繡的親信之後,韓約就決定對袁義的舉動視而不見了,否則他就是在給安錦繡添麻煩,這對想靠著安錦繡得富貴的韓約來說,是絕對不會做的事。
“那我們就不管了?”侍衛問韓約道:“萬一因為他出了什麼事呢?”
“要出事早出事了,還等到今天?”韓約拍了這侍衛一巴掌,說:“你小子現在也學會疑神疑鬼了?”
小侍衛摸著被韓約敲疼的腦袋跑走了,而安錦繡在屋裡靠在視窗,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韓約這個人,安錦繡想,她似乎是可以用上了。
韓約回頭看到了站在了視窗的安錦繡,忙就跑到了滴水簷下,給安錦繡行禮道:“主子,工匠們今天黃昏的時候會走。”
“我其實不需要這些,”安錦繡低聲道:“這院子多了一個養魚的水池,不一樣是一處庵堂裡的院落?”
138情愛無道理可言
世宗看到安錦繡親手所繡的香袋之時,惡劣的心情才有所好轉,摸著香袋上細密的繡線,世宗問吉和:“夫人還好嗎?”
吉和回話道:“安夫人今天的氣色看起來還好,她讓奴才帶話,替她謝謝聖上的賞賜。”
“一個水池罷了,”世宗道:“不值得她感恩戴德。”
“聖上,”吉和一心要為安錦繡說話,跟世宗道:“夫人看著很喜歡院中多一個水池,夫人說她要養魚。”
“嗯,”世宗說:“宮裡的錦魚隨她挑。”
“那夫人一定更高興了,”吉和忙眉開眼笑地道。
一個小太監這時快步走了進來,看見吉和在後,不知道要不要說話了。
“說,”世宗開口道。
“啟稟聖上,”這小太監便道:“皇后娘娘召了太子殿下去中宮。”
“太子妃那裡呢,”世宗問道。
小太監道:“安府的周老太君在陪著太子妃娘娘。”
世宗衝這小太監揮了一下手。
吉和看著這小太監退出去後,心驚現在世宗對皇后已經不信任到這種地步了,卻什麼話也不敢說。
“宮裡的女人心裡都在想些什麼?”世宗撫弄著深藍色的香袋自言自語道:“朕這輩子心儀的女人,竟然還不能陪在朕的身邊。”
世宗心儀的女人是誰,吉和覺得應該就是庵堂裡的安錦繡,可是這話吉和不敢說,要是讓後宮的娘娘們知道他說了這樣的話,估計他得被這些娘娘們活剮了。
“去打聽一下皇后與太子說了什麼,”世宗對吉和道:“小心不要驚動了那對母子。”
“奴才遵旨,”吉和領了皇命,忙就退出了御書房。
“錦繡,”世宗坐在御書案後,看著手裡的香袋,看著縮小了的月下荷香圖,突然覺得安錦繡也不完全傻得不諳世事,至於這個女子對他有心。抬頭再看看掛在牆壁上的那幅月下荷香圖,世宗想見安錦繡了,就算現在他不能不顧安錦繡的身子要了這個丫頭,但世宗想見安錦繡了,哪怕聽聽這個丫頭在他面前說些傻話也好。
對世宗而言,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