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的老人。
終和餘跑了過去,卻在數步的距離之外停了下來。似乎不宜單純地出手相助。
“是誘拐吧?”
“不是叫做綁架嗎?”
青年氣喘吁吁地搖著手。
“不是不是,完全相反。我把這個人救了出來,還把他帶來這裡。”
“這個人是誰?”
在茉理的詢問之下,青年大聲回答。
“他是日本首相啊!”
目無法紀的無敵三人組全都對這句話大感意外,因而快步地靠了過去。在黑暗之中實在難以辨識面貌,一來到車頭燈的前方,老人立刻眩目地皺起一張臉。仔細觀察過老人的臉之後,終大聲說道。
“啊,是真的耶。就是那個擅長把眼珠子上翻的首相呢。他該不會正好有一個雙胞眙兄弟吧!”
“他還真常被綁架呢。”
餘有感而發。雖然說得像是別人的事情一樣,不過當前首相還是現任首相的時候,將他綁架、以人質身份帶著一起逃亡美國的兇惡犯人,正是竜堂兄弟本身。日本的警察若是能夠好好地發揮機能的話,終和餘老早就被送進少年看守所去了。
“換句話說,要是這個人多管閒事地跑去作證的話,我們幾個就會被抓起來囉。”
“堵住證人的嘴!這或許是人類大敵必須採取的正確做法。”
看著口無遮攔地交換著完全邪惡的悄悄話的表兄弟倆,茉理首度開口。
“現況我們已經知道了。但是演變至此的過程情形卻沒人知道。請把你的身份、以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經過,簡單地說明一下。”
年輕男子辛苦地調整呼吸,說明自己是位於野邊山高原之國立醫院的醫師並報上姓名。從他接下來的談話當中,竜堂兄弟和茉理知道了前首相被監禁於醫院,主謀者為政府高官,害怕遭到暗殺的前首相說服值班醫生、好不容易逃到此處等等事情。
“但是,幫助這個人,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呢?”
餘的這個問題。十足辛辣嗆鼻。雖然他本身是個不太把利害算計當成一回事的少年,但由於幫助的物件是個宛如政治黑暗面化身的老人,因此再怎麼小心防範都不為過。
“這、這個嘛。”
前首相以舌頭潤溼乾燥的嘴唇。
“我可以頒發個國民榮譽獎給你們喲。”
“可是,二O0一年的時候,以日本選手身份首次成為美國職棒大聯盟最有價值球員的鈐木一朗,不就拒絕了國民榮譽獎嗎?從那時候開始,拒絕的人應該都得了酷炫獎吧。”
“說得也是。評選標準也是馬馬虎虎,只有庸俗之人才會想要呢。再說也沒有多少獎金。”
在意獎金多寡的人不也是庸俗之人嗎?餘在心裡這麼想著,但是並未說出口來。
“那、那我就為你們豎立銅像吧。”
由始至終,前首相似乎就是要以公帑來答謝致意。
“在活著的時候豎立銅像,我們可沒那麼厚顏無恥。”
終的語氣充滿了嫌惡感。
“那就蓋紀念館……”
“夠了!”
終和餘都感到厭煩。回想起來,流亡美國的時候,似乎也曾經有過和這次幾乎相同的對話,前首相似乎並未從那次的經驗中學習到什麼教訓。
年長的茉埋出言責備少年們。
“我瞭解你們的心情,不過這兩個人的性命受到威脅之事似乎不假,我們怎麼能夠袖手旁觀呢?”
“就是啊,年輕人。我是個可憐的老人啊。一旦失去權力與地位的話,根本就不是別人的對手。”
“那是你自作自受呀。”
“是啊,我是自作自受。我也覺得累了。或許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