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僅仰首看天,哼了一聲。
方雨接著笑道:“武當道長風度果然不凡。”
抱拳一禮,拉著保坤坐在一旁樹下休息。
原來,方雨又怕保坤發作,弄成僵局。
為首的青袍長髯老者,轉身對一個道人耳邊說了幾句,那道人便飛奔而去。
方雨依在保坤身旁,輕輕嘆息一聲道:“坤哥身負絕世武功,但卻深藏不露,實叫小弟佩服得五體投地。”
保坤微笑道:“哪裡,哪裡,愚兄僥倖勝得他們一招,怎敢當,賢弟過獎!”
方雨淺淺一笑道:“以弟所見而論,那七個道人如果再戰下去,只怕都要喪生在你的劍下。”
保坤正欲答話,突見剛才去的那位道人,急奔而回,站在五丈開外,便停了下來,右手高舉作了一個手式,轉身向迴路奔去。
其餘六個道人,一晃身便沒入松林中不見了。
方雨笑道:“他們既然都走了,我們就上山吧!”
二人忙展開腳程,向山上奔去,約莫奔了一盞熱茶工夫之久,只見山勢綿綿,越走越高。
方雨回首對保坤一笑道:“大概再沒有什麼人來攔阻我們了吧?”
話聲未落,突聽颯颯風聲,在一個陡坡的巨松之上,兩個身著灰色道袍的老道,墜躍下來,橫身攔住去路。
這兩人身軀都異常高大,直挺的由半空中摔了下來,如非有極佳的輕功,非得重傷當場不可。
方雨恐怕保坤鬧出僵局,身軀一晃,欺到兩個道人面前。
兩個道人手橫長劍,還未開口說話,方雨便問道:“你們兩位可是要攔截我們登山嗎?”
這句話問得既是單刀直入,又有些稚氣可笑,兩個道人一時之間,真還想不出一句適當的措詞答覆他,只好搖搖頭。
方雨見二人搖頭,笑道:“二位既不是攔截我們,大概是來嚮導我們的進路吧?”
兩個道人點點頭。
站在左邊那個道人道:“二位既遠道來敝山參加武林選舉盟主大會,本派自不能拒二位於千里之外,不過參加此盛會的人,都是身懷絕世武功,二位一定要去參加,請向正北走小道,越過一道高崖,便可抵達大會場中。”
方雨皺眉問道:“難道我們就不能走這條大路而進嗎?”
那道人介面道:“這是本教的山規,沒有持邀請函件的,一律不準在大道通行,貧道不能……”
保坤聽得有些不耐,對方雨道:“弟弟和他們囉嗦什麼,我們到那邊看看高崖再說。”
說著,拉了方雨向北奔去,大約走了半個時辰,果然在小道的盡頭,便沒有通路,一道高約七八丈的懸崖,橫亙在前面。
那道懸崖,經人工修築後,顯得格外陡竣,上面光滑如鏡,無處可以攀登,向左右延伸甚長,形成一道天然障礙。
方雨仰頭一望高崖,嘆了一口氣道:“非有絕世輕功,不能飛越此高崖。”
保坤仰笑道:“弟弟的雅號不是叫‘黑燕一叫翻江湖’嗎?難道一隻靈巧的燕子,也飛越不過此崖嗎?”
方雨搖頭笑道:“雅號是雅號,我可沒有這種能耐,牛皮吹大了會破的,坤哥哥,你大概可以試試。”
保坤哈哈大笑道:“我也沒有這個把握,不過試試看!”
保坤微閉雙目,運起一口真氣,突然清嘯一聲,身形陡然拔起,向上一躍,便是四五丈高,他身在半空中,再提起丹田之氣,又往上一衝,便躍上了高崖。
當他立身崖上時,武當派的“三元觀”宏偉的屋字,已遠遠在望。
“三元觀”前的廣場上,已萬頭鑽動,選舉武林盟主大會正要開始了。
方雨在崖下高叫道“坤哥哥,小弟怎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