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就像一顆閃亮的星星,來到育才,突然被其他的星星撞得遍體鱗傷,再也發不了光。
我跑到十八班門口,把艾火火不明所以的拉去了操場。她任我抱著大哭。我壓抑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學習都他媽的去死吧,給我這一刻的平靜就好。
艾火火撫著我的背。我漸漸停下來,因為我哭的嗓子都冒煙了,都快喘不上氣來了。
“噗嗤!”她突然笑起來,我氣氣的在她胳膊上打了一巴掌。
“幹嘛笑我?”我沙啞著嗓子,就像奧特曼裡的怪獸。
“你的眼睛現在紅的像個兔子。怎麼回班?”她指了指我的眼睛。
“最後一節課是自習,大不了不回去,去圖書室。”我揉了揉眼睛,有些痛。“你知道嗎,徐夢君來了。”我趴在操場欄杆上,微風吹亂了我額前的幾縷頭髮。
“我知道啊,她在我們班你不知道嗎?”艾火火驚訝的說。
“我不知道啊,你怎麼不告訴我?”
“我以為你知道,就沒告訴你,再說了,你又不喜歡她,我告訴你幹嘛?”
“那你認識艾文騏嗎?”我突然沒來由的很認真的問了一句。
“她啊,她是徐夢君的同桌,人挺好的,跟徐夢君可以說是格格不入,但是她們偏偏好的跟塊牛皮糖似的,粘死了。你怎麼認識她們的?”
“沒什麼,偶然認識的。”我撫了撫頭髮。
當初江盛跟徐夢君不也這樣嗎。
再黏糊,還是讓徐夢君的驕傲毀了一切。
“你來的時候她們從後門出去,你沒看見嗎?”
“什麼?”我突然間想到何年,頭也不回的拔腿而去。
“你幹嘛去啊?”艾火火在後面追。
“我回班了!你也快回去吧!要上課了!”我回頭,朝著帶起的風喊。
“那你別哭了!有事就來找我!”艾火火停下來大口喘氣。
“知道了!”
我跟艾火火認識的時間已經超過了五年,每次我們有了傷心事,都會抱著對方安靜一會兒或者是大哭一場,我們從來不會過問對方發生了什麼,除非是對方親口說,而且我們從未吵過架。
我很慶幸我有這麼一個可以風雨同行,隨時給我避風港,隨時給我安全的細膩的姑娘。
我跑到五樓樓梯口,突然間停住了。好像所有的塵埃都靜止在空中,我能清楚地聽到我的心跳。
我跑回來幹嘛?
我摸了摸胸口,卻空空的。剛剛還緊張焦急的心,好像安靜了。
我靜靜地走上樓梯,果然看見何年在和艾文騏說話,徐夢君倚著牆壁看著他倆。我的心裡澀澀的,突然眼睛也澀澀的,我轉身,闔了一下眼睛,抬抬頭,依舊如此。
轉身下樓吧。
都是瘋子。
“紀念!”何年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頓了頓,又朝樓梯口走去。他跑過來,抓住了我的胳膊。
“紀念你去哪兒了!”他的眼睛紅紅的,就像我的一樣,我偏了偏頭,看見艾文騏和徐夢君站在原地看著我。我一下甩開了他的手。
“何年你是我爸啊還是我媽啊,我去哪裡需要你知道嗎?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我沒考好,我心裡不舒服!”我的眼淚又一次充斥著眼眶,我偏了偏頭,不讓它流下來,尤其是在何年的面前,更不可以。
我沒那麼輕賤。
我看了一眼艾文騏,又看了一眼何年,不走心的一笑,“你知道你現在跑過來,會發生什麼嗎?”我望著他的眼睛,那麼真實的一雙眼睛,“你永遠都只會在衝動時做出選擇,卻不考慮後果。”我轉身,抹了抹眼角的眼淚,衝下了樓梯。
何年,你就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