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同樣也想像不到有誰會把臥室佈置成這樣。
那一半房間又被分隔成為兩部分,接近門的那一半就像是一個軍械庫,一邊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半身人形靶,另外一邊的牆壁上擱著一塊掛板,掛板上掛著四支仿步槍和六、七把仿手槍,至於靠近窗戶的那一頭,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車間,或者說得更加準確一些,是一座兵工廠。
一張鐵工具桌上,整整齊齊地放著錘子、銼刀之類的玩意兒,不過更顯眼的莫過於那個支虎鉗,那絕對不是小孩用來做手工的玩意兒。
原本粉紅色的臥室,現在一半仍舊是原來的樣子,而另外一半變成了墨綠色,就像老式陸軍的軍用車輛一樣的那種顏色。
看著眼前這一切,兩夫妻紛紛倒抽了一口冷氣。
“小姐呢?”
那位做父親的立刻問道。
旁邊的傭人連忙回答道:“小姐讓劉伯帶著她到市中心去了。”
“我不是曾經說過,不可以讓小姐隨意外出嗎?”
這位一家之主皺著眉頭說道。
“我們也沒有辦法阻止,您不在的這段時間,小姐顯得非常奇怪,為了這件事情,我曾經和您的秘書米蒂小姐打過電話,希望她能夠轉告您。”傭人解釋道。
“為什麼你不直接告訴我,如果我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立刻趕回來。”
為女兒感到焦慮的那位父親,開始變得有些不耐煩起來。
“我沒有您在香港和日本的手機號碼啊,以往太太在的時候,總是由太太聯絡您。”傭人顯得有些委屈地說道。
這下子,那位父親感到理虧辭窮了。
“等一會兒你向太太要我的手機號碼,還有國外聯絡處的電話,以後如果再發生什麼狀況,立刻通知我。”這位一家之主說道。
關上房門,離開那間足以讓他晚上作噩夢的臥室,就聽到妻子正在打電話的聲音,很顯然妻子此刻心裡充滿了焦慮。
下了樓,羅太太看到丈夫已經下來,連忙將電話遞給了他。
“我打給湯醫生的,你和他說吧。”
羅太太說道,她的聲音之中甚至帶著一絲哭泣的味道。
湯醫生是這個家庭的私人護理醫生,也是羅曾銘的密友,羅莉那件事情,就是透過他才得以解決。
羅曾銘心情憂鬱地將耳朵湊在電話邊上。
“喂─貝克,不好意思又得麻煩你。”
“羅先生,你的太太已將情況告訴我,如果你希望的話,我會趕過來看看,主要是確定事情的嚴重程度。
“不過按照你太太的描述,我大致已經能夠猜到一些情況,我並不是精神疾病方面的專家,我只能向你推薦幾位這方面的醫生。”
“那實在是太感謝了,如果你能夠過來,那是最好不過了。”說到這裡,羅曾銘猶豫了一下,不過最終他還是問道:“貝克,我想先聽聽你的看法,以你看來,我女兒的問題是否嚴重?”
羅曾銘焦急地等待著,那邊遲疑了半晌,這更加令他感到心驚肉跳。
“羅先生,我相信即便並不是對醫學非常瞭解的你,也能夠想到精神分裂這種可能,精神分裂也仍舊要劃分成許多等級,我只能夠說,但願你的女兒只是因為這次的事情,受到刺激而令性格有所轉變,而不是生成了另外一重人格。”
電話那邊說的一切,讓這位先生心驚肉跳,他呆呆地放下了手裡的電話,就看到自己的妻子滿懷焦慮地坐在對面。
“湯醫生說了些什麼?”
“不,沒有什麼,只是讓我們不要胡思亂想,他馬上就過來,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羅曾銘故作輕鬆地說道,他甚至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
“對了,今天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