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開,這或許是因為,東方人將死亡,看作是另外一個生命輪迴的開始。”羅莉平靜地說道。
說話間,羅莉的目光掃到了另一邊的一根權杖上。
那是一根樣子非常奇特,頂端盤著一條蛇的權杖。
權杖像是用黃金鑄造而成,那條蛇的身上,鑲嵌著許多碧綠的寶石。
能夠被放在這裡的,自然是最有價值的寶物,在那個權杖底下同樣有銅牌,最後的捐贈人正是身旁的卡洛斯先生。
“您也非常慷慨。”羅莉說道。
事實上此刻她正在猜想,這根權杖是否同樣出自於西班牙的某個博物館,或許眼前這位卡洛斯先生,和她一樣肩負著同樣的使命。
“卻遠沒有你那樣高尚,這隻能夠算是我對於先祖行為的一點補償,我的祖先曾經以身為探險家而驕傲自豪,但是現在看來,他們更像是一群掠奪者。”那位卡洛斯先生微笑著說道。
“我可不敢這樣說我的先人們。”羅莉連忙說道。
“這是東西方的文化差異,我能夠理解,這種烙印,絕對不是幾代人便能夠徹底抹去的。”那位駐聯合國前外交官插嘴說道。
正當眾人談論得起勁,突然間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槍聲,這突如其來的槍響,將原本的寧靜以及大片的玻璃幕牆,撕扯成了碎片,大塊的玻璃化作點點碎屑,坍塌下來如同雨滴般,灑落一地。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所震驚,女人們更是紛紛發出尖叫,四處尋找躲藏的地方。
槍聲絲毫沒有停頓,那些正在射擊的人,彷彿在對著那些玻璃發洩仇恨一般,四周的玻璃幾乎全都被射得粉碎,飛竄的子彈甚至低到直接擊中展臺,跳飛的子彈朝著四面八方亂彈著。
羅莉原本打算立刻反擊,但是看到這樣的情景,她不得不選擇暫時忍讓。
從射擊的角度看來,四面八方恐怕全都已被敵人包圍,羅莉非常清楚,她的戰術最忌諱的就是眼前這種情況。
“所有想要活命的人,都給我老老實實地趴在地上,誰亂動就打死誰。”一個沉悶聲音用英語說道,緊接著這個人又用法語、德語和義大利語同樣重複了一遍。
對於這個聲音,羅莉非常熟悉,正是那個不停打電話的人,她順著聲音轉過頭去,只見一群人已然從入口衝了進來,為首的那個身材頗為魁梧,雖然是個黑人,但是他的樣子和這裡的黑人有很大的差別。
甚至連面板的顏色也不一樣,這個人的膚色接近於深棕色,而當地人的面板黑得甚至帶有一種紫色的感覺;除此之外,當地人也絕對沒有他如此魁梧高大的身材。
當羅莉一看到這個人的模樣,她第一個感覺便是,這個人來自外面的世界,而並非是這片黑色大陸上的土著——他十有八九是個僱傭軍。
隨著一陣“唏唆”的響聲,原本圍攏在博物館外面的那些人,此刻跨過金屬邊框走了進來,他們每個人的手裡全都拎著一把AK47。
這些人或是挎著槍或是把槍拎在手裡,有的甚至用槍管撥開被打碎的展覽臺玻璃。羅莉僅僅看了一眼便知道,這些只是一幫烏合之眾。
“帶著武器的,請把武器拿出來放在旁邊。”那個為首的傢伙再一次用四種語言分別說道。
石佛朝著羅莉張望了一眼,羅莉點了點頭,石佛小心翼翼地從左腋解下他的槍,遠遠地扔了出去。
有一個人作出榜樣,其他的那些保鑣們也紛紛將武器扔了出來。
那麼多貴賓,幾乎個個都帶著保鑣,但是卻只有九把槍,不過這個數字已然超過了羅莉原本的估計,她確實沒有想到居然有這麼多神通廣大的人物,就算烏干達的海關再鬆散,這裡的槍枝再氾濫,能夠把槍帶進來也不容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