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遠的,蓉姐姐可知道有什麼法子打發時間沒?”瑾芸自然不好直接問秦家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她怎麼哭了,也更不好問為什麼秦葉蓉不是跟著父母一起。
心底的疑問有太多,但瑾芸覺得此時此刻並不好問這些,怕觸及到秦葉蓉心中的不愉快。
秦葉蓉也知道瑾芸並非真的想要說這個,只是她現在也沒有什麼心情說她的事情,就算現在不說,等到了江中,她肯定也會要讓瑾芸知道一些情況,而且她也需要一個傾聽者,讓她把心中的話都說出來,不然,一直壓在心底,也是極為難受的。
“路途中可以看看風景,要是芸妹妹閒著無聊,咱們可以下棋玩。”
“下棋好啊,不過我剛學沒多久,到時候蓉姐姐可得讓著我點。”瑾芸極力想把車內的氣氛變得輕鬆快樂點,只是看到秦葉蓉依舊愁眉不展的樣子,顯然是失敗了。
“恩,有事叫我,我先歇會。”
馬車極為寬敞,秦葉蓉睡在車上的軟榻上,身邊的丫頭用大氅搭在她的身上,見秦葉蓉這樣睡下了,瑾芸有些無奈地低著頭,盯著自己手中的帕子看,想著,秦葉蓉許是獨自一人,心底難受吧,也慶幸自己可以和家人一起,只是一想到謝晉鵬還留在盛京,瑾芸心底多多少少有些牽掛,但一想到有孟皓軒在,瑾芸才放心下來。
為了不耽誤謝晉鵬的學業,謝世昌和華氏都一致覺得謝晉鵬還是留下來比較好,而且他已經過了院試,再者,一聽說謝晉鵬準備和孟皓軒一道拜季延年為師,謝世昌就更是下定決心讓謝晉鵬在盛京待著,孟皓軒為了不讓瑾芸擔心,便讓謝晉鵬住到孟府,這樣也方便兩人交流學問。
一路上,剛開始一兩天,秦葉蓉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睡覺,偶爾跟瑾芸說說話,要不就是挑起馬車車簾一角,望著外面發呆,看著秦葉蓉神情萎靡不振,眼底總是帶著幾分落寞之色,瑾芸有些擔憂。
這日,秦葉蓉睡著睡著突然哭了起來,瑾芸原本閉眼假寐,聽到哭聲,心底一驚,連睜開眼,看到秦葉蓉身邊的大丫鬟珍珠在輕輕拍著秦葉蓉的後背,而秦葉蓉依舊閉著眼睛,並未醒來。
瑾芸有些擔心,連小聲問珍珠道,“蓉姐姐這是怎麼了?”
“許是做噩夢了,謝姑娘不用擔心。”
珍珠這樣一說,瑾芸也不好繼續問,不過,瑾芸也不打算繼續這樣下去,沒過多久,秦葉蓉也醒來了,發覺到自己臉上都是淚水,先是愣了一下,轉而連用帕子擦乾。
秦葉蓉也看到瑾芸眼底的詫異與擔心,猶豫了一會,秦葉蓉開口道,“珍珠,你待會下馬車,去找尹媽媽,問她我帶來的那件白色繡著梅花的大氅在哪,你找到後給我送過來。”
珍珠愣了一下,看了看秦葉蓉後才晃過神來,連點頭應允,敲馬車門示意車伕先停車,她們的車一停下,珍珠就連下了車,而瑾芸也找了一個由頭,把語桐打發下馬車,等兩人都走了之後,才讓車伕繼續趕車上路。
“我祖父說,讓我爹休了我娘。”秦葉蓉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靜得讓人驚訝,只是眼中不停落下的眼淚出賣了她的真實心情。
瑾芸聽秦葉蓉這麼一說,瞪大著雙眼,有些不敢置信,問道,“這怎麼回事呢,之前不是都好好的麼?”
瑾芸想著,出發前秦葉蓉過來找她,也不曾看到秦葉蓉這般傷心的樣子,想來是還沒有這事,而且這幾日有關秦府的傳言雖多,但也沒有半點關於秦昱廷要休妻的事情,若真是,早就傳開了,瑾芸也早聽到訊息,哪裡等到現在秦葉蓉自己說呢。
秦葉蓉有些委屈的緊抿著嘴唇,點著頭道,“我原本是不知道的,今兒出門前,我娘讓我去跟祖父和祖母道別,沒想到無意間聽到我祖父和我父親的對話。”
看著秦葉蓉一直在落淚,瑾芸連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