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容納得下全紐約的人。
何況,在這個世界上,不論發生怎樣的變故,總會有小部分特權階級會享受到特別的待遇。混亂波及的,大多也只是平民區,而達官貴人的府邸和政府要地,仍然駐紮著大批的軍警。真正遭殃的,只會是平頭老百姓。
當然,飛遠國際大酒店就像是一塊兒大肥肉,自然也招惹來了一撥又一撥的暴民。他們似乎都知道,在這裡,有食物,有美女,有值錢的東西。要是將這裡洗劫一空,收穫自是其他地方所無法比擬的。
因此,不少暴民都自發地大聲叫囂著朝這裡湧來,不時發出野獸般的吼叫。尤其是看到燈火通明的酒店就在眼前時,狂亂的人群立刻爆發出一陣說不出是興奮還是歡喜的喊叫,爭先恐後而來,生怕落後一步,好處都讓別人給佔去了。
只不過他們卻不知道,迎接他們的,只有死亡的號角和槍林彈雨。
任何未經批准妄圖接近酒店的,都會遭到無情的射殺,雖然也或許會有避難而來的良民被錯殺,不過為了酒店裡成千上萬人的安危,這也是無奈之舉。
而那些暴民們,無非是一些膽大妄為之人,趁亂想要撈點好處,可真正要他們那命去拼,卻是萬萬不可能的,自然是一擊即潰,恨不得多長几條腿,以便能夠跑得更快些。
直到視線中再也看不到一個暴民的身影了,護衛們這才放低微微有些發燙的槍,更換著彈夾,木然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不說他們全都是見過血的老手了,即便是新手,對於那些泯滅人性的暴民,也沒有半點憐憫。
飛遠國際大酒店裡的所有物資,包括食品、飲水和彈藥,全都有專門的直升飛機空運而來。至少在短時間內,不會有物資匱乏的擔心。
而透過厚實的玻璃,不少人親眼目睹這血腥的一幕一幕。
沒有一個人會對被打死的暴民心生同情,反倒是慶幸不已。他們不少人都是好不容易從暴亂區逃出來的,一路上沒少見各種令人慘不忍睹的事情,其中不少的親朋好友,也有遭受到侵害,整個逃生的過程,可謂是九死一生。對那些暴徒更是恨之入骨。對他們而言,這些暴民死得越多越好,死得越慘越讓他們解氣。而飛遠國際大酒店的安全措施,也讓他們感到了心安,甚至終於可以閉上幾天來都沒有闔過的眼了。
在飛遠國際大酒店裡,沒有人敢亂來。敢的都被護衛隊全部抓起來,直接就在酒店門外五十米處槍斃了,不少人都看到了這血腥的一幕。卻沒有人敢說什麼,即便是這個城市的律政官。
權力自古建立在威嚇上的規條,從來如是,何況這一切的目的,還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
而對於極個別心懷叵測之人,看到這一切,卻是艱難地嚥了口口水,悄悄將那些打算藏在心底。
在酒店裡避難的人會得到安全的庇護和配給的食物,不過他們也不是不盡義務光享受。年輕的男女都會被組織起來,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說做清潔、安全巡視、臨時徵兆醫生和護士為人們提供這方面的幫助,還有就是清理酒店附近的屍體。
這些屍體不及時清理掉,很容易產生瘟疫,這對於這座正在飽受折磨的城市來說,自然是雪上加霜。其他地方會怎麼樣,大家是鞭長莫及,不過酒店裡的人,對於事關自己生命安危的事情卻是不敢怠慢,即便再不情願,也幹得極為賣力。
任銘一邊指揮著其他人清理屍體,一邊朝著遠處的黑暗處不斷張望,臉上滿是焦慮不安的表情。
任銘並不是華人,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歐洲人,高大、英俊、傲慢且冰冷,金色的短髮根根豎起,好似燃燒著的火焰。這個名字是他自己取的,或許是崇尚神秘的東方文明古國,也或許是想要討好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