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鼎。”
那男修灑然一笑,顯然也是並不在意,說了句“牙尖嘴利”,同時食指在空中虛點,像是調笑一般,然而在那虛點之後,地面上的土石突然都層層豎起,向陳修平和莫守規這兒飛速推進。
築基修士自身可用的手段其實不多,莫守規皺著眉頭,將陳修平擋在身後,突然眸光一閃,腦袋前面飄起了一張金色的符咒,那符咒翻飛一陣,變作了一塊金色的大印,大印迎風而長,很快變作了一座小山大小,以破天之勢直壓那男修,將地面上豎起的土石瞬間壓成了齏粉。
那男修似乎也難掩震驚,想要飛速後退,卻起步太晚,那印便直接如同泰山壓頂一般,蓋在了他的身上。
陳修平瞪大了眼睛,暗想:這就結束了?
可是下一秒,大印破碎成了彌散的金粉,裡面顯露出雖略顯狼狽,卻也完好無損的男修來,然而陳修平身前的莫守規卻吐出一大口血來,然而軟到在了陳修平的懷裡。
與此同時,一把深紅色的長刀,架在了陳修平的脖子上。
那紅衣女修帶著張揚的笑容,像是看著什麼可笑的東西一般,不屑地看著陳修平和莫守規。
陳修平暗暗翻了個白眼:媽蛋,被你害死了不守規矩!!!
088
在這樣的危機關頭,陳修平突然急中生智,道:“你們先別激動,殺我們沒什麼意思啊,其實我們完全不知道你們要去幹什麼的。”
那男修已經走近了,聽到陳修平說的話,看起來很親切地笑了:“可是殺了你們比較不麻煩一點啊。”
——這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說出來的話麼!!!
陳修平被噎了一下,又孜孜不倦道:“這說不定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要是我們以後發達了,一定會記住你們的放命之恩的。”
男修搖了搖頭:“我倒更相信,原守規應該會在出去的第一時間,向莫求是告狀吧?”
陳修平連“莫守規”為啥會變成“原守規”都不介意了,他連忙換了個說法:“你看你看,莫名其妙,兩個弟子在試煉中死了,也很奇怪吧?”
男修笑眯眯道:“每次試煉都會死個把人,其實也沒人知道——”這句話說了一半,男修突然皺起來眉頭,他上下掃視了一下陳修平,前言不搭後語地問道:“你……你是不是已經預設被誰收為徒弟了?”
陳修平頓時覺得自己抓到了訣竅,他眼睛發亮道:“對對對,我是程印長老硯上真人的徒弟!”
男修的笑容就收了起來,連拿著刀的女修都忍不住出了聲:“他就是程印的徒弟。”
男修道:“是啊,那這事,就麻煩了。”
陳修平狂點頭,道:“我師父對我可好了,以前沒築基的時候,親自下廚給我帶飯菜,後來又親自帶我穩固法術,還給我很多法寶,總之我要是不見了,他一定一定一定一定會非常生氣的。”
男修驚異地瞥了陳修平一眼,然後衝女修道:“他還挺有自信。”
那女修卻說:“不是說那徒弟是程印的兒子麼,現在看來,可能不假。”
男修嗤笑:“你看看他的臉,和程印有一點相似的地方麼?”說著,勾著陳修平的下巴給女修看。
女修看了一眼,吞吞吐吐道:“唔,可能娘比較醜吧。”
陳修平:“……”醜你妹啊,你們全家都醜,小爺不算傾國傾城,怎麼也是個小家碧玉吧?……呸!都被氣傻了,什麼小家碧玉,小爺怎麼也是花樣小帥哥一枚啊!
這麼想著,陳修平謙虛地說:“我長得像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