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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話語——

“現在,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應暖的宗門,又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這麼想著,好像有一股力量將他擠了出去,陳修平頓時感覺自己像是在母體之中,又混混沌沌地睡了過去。

他想,屬於應暖的回憶已經結束了。

秋風悽迷,黃葉落了滿山。

山道上,兩女一男,三人徒步行走著。

其中一黃衫少女,正嘰嘰喳喳地說話。

少女的聲音宛如鶯啼,所以就算是滔滔不絕地講話,也不會叫人厭煩。

“……你猜那小販跟我說什麼,他說:‘便宜貨也不一定就比高檔貨不好了,我敢說我這兒的東西,比之珍瓏閣也是不差的。’當時我都氣笑了,他在我這個珍瓏閣大小姐面前說珍瓏閣的不是,我哪能忍啊,何況我就知道他在騙人,他那兒就只不過賣些低階法器,再差勁不過了,我就跟他說:‘那我們比比看,我就用一樣低階法器和你比,要是我輸了,我就全買了。’那小販也是可笑,居然一副佔便宜的樣子就答應了,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少女的五官並不出色,但也算清秀可人,因為年輕和此時靈動的表情顯示出一種天真的嬌憨,且衣著精緻,裝扮俏麗,看來惹人憐愛,而此時眼中因為對話方而隱隱流露的愛慕與羞澀,更顯其面若桃花。

有人面對喜歡的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有人面對喜歡的人滔滔不絕,洛觀漁屬於前者,洛桑榆屬於後者,這兩人名字相似,其實並不是姐妹。

洛觀漁比洛桑榆大了一歲,但洛桑榆卻比洛觀漁大了一輩,洛觀漁的母親說來是洛桑榆的姐姐,但洛桑榆出生的時候,洛觀漁的母親早已經逃婚離家好幾年了,洛桑榆出生以來便被以這位長姊為反面題材教育,因此很看不上這位姐姐,所以從三年前洛觀漁走投無路找上門來,洛桑榆便不曾給過這位外甥女好臉色看。

而洛觀漁可能是因為幼年生活的原因,不善言談不喜交際,自然也不會湊上來同洛桑榆說話。

而現在兩人會走在一起,卻是中間那男子的原因。

那男子名叫虞非晚,是個天賦卓越的修士,因此被招募入洛家做門客,不過因其劍眉星目,俊朗非凡,被洛桑榆所愛慕,背地裡也屬意他做上門女婿,此時他正含笑同黃衫少女,也就是洛桑榆說話,他說:“你就這樣弄壞了他所有的法器?你可知你的‘低階法器’是三爺爺特意為你做的,怎可和市面上那些作比較。”

洛桑榆堵起嘴巴:“我又沒逼著他要和我打賭,何況他自己輸不起,打個賭而已,硬要同我決鬥,又怎麼又是我的錯了,我們修為相仿,不算佔他便宜,為何要關我緊閉。”

虞非晚搖了搖頭:“可是你……殺了他。”

洛桑榆見虞非晚臉上有不瑜神色,不禁有點緊張,下意識地假哭起來,抽噎道:“非晚哥哥,你也怪我,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人家也很害怕的啊……”她雖然假哭,也梨花帶雨,令人不忍再責怪她。

於是虞非晚嘆了口氣,不再說她。

洛桑榆便得意非凡地看了眼洛觀漁,她知曉洛觀漁雖然表面上冷冷淡淡,其實也喜歡虞非晚,便忍不住在她面前炫耀。

但是見洛觀漁目視前方沒什麼反應,心中的成就感便降低了很多,想了想,出聲道:“洛觀漁,你跟著我們幹什麼,我只拜託了非晚哥哥來帶我跑出去,可沒有拜託你。”

洛觀漁瞥了洛桑榆一眼,不說話。

虞非晚開口道:“是我拖累了觀漁,恐怕到時候觀漁也要跟著受罰了。”

見虞非晚滿臉歉意,洛觀漁冷哼道:“要她裝什麼好人,到時候我說幾句好話,根本不會受罰。”

虞非晚無奈道:“你也只長老並非故意懲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