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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他仍是仙風道骨的老道模樣,鬚髮皆白飄逸異常,看見程印和陳修平,高深莫測地笑了起來。

伴隨著這樣的笑容,他說:“回來的有點晚啊,虛長老可是已經跑了。”

程印面無表情:“哦。”

掌門的笑僵了一下,他很快恢復過來,轉而和陳修平說話:“修平啊,宗門這方面管束不嚴,千萬別生氣啊。”

陳修平受寵若驚,連連點頭,程印見陳修平這樣子卻莫名有些不愉,皺眉道:“此時我自會自己求個公道。”

掌門的神色便糾結起來,他自然不是無緣無故親自來迎接程印,他畢竟是一派掌門,不至於狗腿子到這種程度,實在是因為知道程印的性子,擔心他闖下大禍。

他終於還是開口道:“程印啊,一人做事一人當,虛長老……虛連風的事,就不要牽扯到小輩了。”

他說的是虛白奉。

同虛連風不同,虛白奉的地位在虛家不同凡響,若是有什麼閃失,定會牽連甚廣,胳膊擰不過大腿,他知道程印是個天賦卓越的修士,但是畢竟還很年輕,又怎麼會是一個大族的對手——但是他也知曉年輕總是氣盛,於是換了種說法。

但是不管是程印還是陳修平,都聽懂了掌門的言外之意。

陳修平的表情很微妙。

他已經見過一些世面,知道尋仙宗只是處在“長祥天”西南部的一個宗門——“長祥天”其實和“琉璃界”一樣,是個大世界,而虛家是西南地區的第一大世家——如果明確的比較一下,如果說莫圖是琉璃界的最高領導人的話,虛家就是一個縣長……

就是陳修平,突然也有了種不想計較的豁達感。

程印仍然神色清冷,像是什麼都不在乎似的:“只要虛家不惹到我頭上。”程印這樣說。

掌門以為程印也知道收斂,欣慰點頭,卻不知道程印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不惹到頭上,懶得計較;惹到了,順手就滅了吧。

一場談話皆大歡喜,程印和陳修平一起回空空蕩蕩的凌劍峰,行至半途,又看見了熟人。

莫求是仍然是一副無慾無求的樣子,黑色道服配上婦人髮髻,就算面容精緻,也是脫不去的寡淡之感——陳修平現在看見莫求是,一下子便想到了應暖回憶裡那梨花帶雨的少女,可是看了許久,卻連那少女的一絲影子都看不出來。

若說少女是帶露海棠,莫求是就是海里面漂浮的海帶——總之渾身都是黑的。

陳修平看了莫求是那麼久,莫求是如何會發現不了,她神色微變,道:“你……你見到無恨道君了?”

陳修平連忙移開了目光。

他是找到了無恨道君,可是應暖現在就在他腦子裡的空間裡呢,這要他怎麼說。

殊不知他這番表現,正表明了他的心虛。

莫求是卻不問了,她轉了個話頭:“前幾日守規也已經被長道帶回來,嚷著要見你,明日你們可以一聚。”

陳修平許久沒見原二貨,還怪想他,連忙點了點頭,點頭後,又有疑問:“長道是誰?”

莫求是不理會他的問題,她好像就是來圍觀師徒兩人一般,說了這麼些話,就飄然遠去了。

陳修平轉而問師父:“長道是誰?”

程印還真想了一下,想了很久,他才就記憶的邊角找到了這個人:“大概在說文長道吧。”

“文長道?”陳修平仍然充滿疑問,但是他確實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於是也不多做詢問,師徒二人,便迎著落日的餘暉,走向了許久未歸的凌劍峰。

文長道打了個噴嚏。

作為尋仙宗最大的師兄,掌門的首徒,他雖然生活習慣不好,菸酒具沾,但是也很多年沒有生病了。

他還在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