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印粗粗分析了下藥性,便知道這藥要是不解,陳修平就永遠做個人形移動催/情藥吧,而解藥新的方法,既然叫做媚/藥,也就只有一種……
此時,陳修平已經躺在地上,神志不清地喃喃自語,目光也失去了焦距。
程印並不熱衷此道,看見這樣的心上人,也不免呼吸粗重起來,不過除了呼吸粗重,眉頭緊鎖,他仍是一尊冒著寒氣的冰雕,讓人並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
不過他很快以行動表明了,他彎腰抱起小徒弟,走向了室內……
……
“出不來麼……必須要從後面麼……這方面也是相當有天賦啊,羅雪沫……”
……
羅雪沫躺在玄龜的背上望著天空。
她光是想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就滿足地發出了一聲長嘆,然後她拍了拍玄龜的殼,深沉道:“小玄啊,你的主人我啊,就是受不了看見兩人明明膩歪的不得了的人就是不做完了全套——程印那傢伙就是假正經。”
羅雪沫對巨大的玄龜來說就像一粒芝麻,所以羅雪沫拍在玄龜背上的那下理應連撓癢癢的效果都沒有,可是玄龜仍然很給面子地抬起頭,悠長地吟叫了一聲。
“他們開可以實驗一下我創的那個法門——程印真是欠大了我啊,到時候我辦宴席他要是不來,簡直說不過去,對吧?”
玄龜又發出一聲悠遠的長吟。
羅雪沫笑了起來,可是那表情雖然和笑容一模一樣,卻一點都讓人無法體會出笑容應該帶有的意味。
於是笑容便收了起來,變成了似乎永遠不應該出現在羅雪沫身上的迷惘和無措,她突然想:天劫又人劫,三劫不過又三劫,修仙路看起來那麼長,她看起來又走的比多數人都遠,但是合道若是失敗,轉眼身死道消,似乎又非常的短。
“或許我也應該休息一下。”
她這麼自言自語著,玄龜邁開如擎天柱一般的四肢,慢悠悠走向遠方。
第102章 驪歌記
這是某天羅雪沫來找程印的時候發生的事。
她在尋仙宗某個院子的半月門前,看見了弧月。
她認識弧月,因為先前在郎平觀大集遠遠看過一眼,大概是因為經驗豐富的原因,她一眼就看出來,這姑娘應當是某個渡劫修士的法相,再看,又覺得這人有點眼熟——這倒純粹個人天賦,她向來擅長看美人,就算是個小姑娘,只要是個美人胚子,那便能看出十年後會是什麼模樣。
——於是她便看出來,十年後,這女孩就是應暖。
她啞然失笑,暗想應暖果真瘋了,法相這麼亂扔,被人隨手殺了,又該怎麼辦喲,然後她又想,應暖都已經瘋了,應當是不會在乎這個的。
想到這,她的面孔上便忍不住流露出一絲嗤笑,她是覺得每個人都可以有每個人的活法,但是這想法也不妨礙她覺得應暖就是個傻逼。
她在半月門前看到這傻逼小姑娘的時候,弧月正靠在一邊的小樹上做些奇奇怪怪的動作,或是把手高舉,或是抬腿飛踢,間或又轉個身,說是練功,也沒帶出靈力來,看上去不像。
羅雪沫慣是好奇心重的人,便過去問:“弧月,你幹什麼呢。”
弧月就這樣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瞪眼看著羅雪沫,一雙水靈靈的貓眼瞪成銅鈴,再加上裡面的恐懼慌張,也沒了什麼美感。
羅雪沫便笑起來,眼睛眯成一道月牙,咧嘴露出一列貝殼般整整齊齊排列的小牙齒,讓人也情不自禁地想要跟著她一起笑起來,笑起來的同時,她蹲下去把弧月拉起來,拉起來後輕輕拍了拍她身上的塵土,笑道:“忘了忘了,你還不認識我呢——我是你師父的朋友,先前郎平觀大集的時候,我見過你,你卻沒見過我,我叫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