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寶:
“此箏出自天樞閣制琴大師徐振高老先生之手,尋常人哪怕有再多銀子也難得一見,小弟也是找到熟悉徐老先生的好友幫忙,幾經輾轉花去六萬多兩銀子,才僥倖獲得此箏。”
“徐老先生已年近耄耋,八年前過完七十大壽就不再製琴,此箏是他老人家花甲之年所制,極為珍貴,所以哪怕花再多銀子也是值得的。”
眾人深以為然,嫂夫人更是大讚朱道臨好運氣,想問越看越英俊的小叔子是否能為自己買一把好箏,他丈夫非常煞風景地開口了:“時辰不早了,我們也回家填肚子吧。”
“不在這兒吃飯?”朱道臨驚訝地問道。
趙訓庭也盛情挽留:“一起喝一杯吧,今天可是道臨賢弟的喬遷之喜啊!
應昌培毫不留戀地站起來:“省省吧,今天算什麼喬遷之喜?這地方是金陵城乃至整個江南最大的義學所在,是嶗山上清派醫卜一門即將開辦大型醫館的地方,因此也只是賢弟臨時落腳的小窩而已。”
“等他那虎山之下的大宅院落成之後,才算真正的喬遷之喜,到了那時才需要好好慶賀一番,哈哈!下次吧,俗務繁多,不走不行啊!”
到了這個份兒上,朱道臨和趙訓庭只好把歸心似箭的應昌培和依依不捨的嫂夫人送到院子門外,目送他們的四輪馬車駛出紫竹園大門,才遺憾地返回正堂。
午飯的時候,朱道臨特意進入裡面的臥室,從金剛圈中調出十箱青花瓷瓶的雙溝大麴備用,然後拿出一箱與趙訓庭共飲,兩人邊喝邊猜測應昌培今天為何如此反常?沒等探討出個結果,門房老秦匆匆而入,稟報說應先生獨自一人回來了。
朱道臨和趙訓庭驚訝地相視一眼,雙雙站起準備出門相迎,換了身暗花綢面道袍的應大掌櫃已經滿面春風進來了:
“沒進院子就聞到美酒的香醇,把我肚子裡的酒蟲都勾起來了,哈哈……傻站著幹麼?快回去坐下,哥幾個好好喝兩杯,完了有件好事告訴二位,哈哈!”
伶俐的丫鬟們已經擺好餐具酒杯,玉虎開啟一瓶新酒為應昌培斟上一杯,接著給師兄朱道臨和準師兄趙訓庭也都滿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心滿意足的應昌培美美地出口大氣,接過小丫鬟送上的棉布小巾擦擦嘴,這才滿臉是笑地說出來意:
“這酒後勁很足,雖說喝高之後醒來頭不痛,但喝多了也醉得快,所以二位都少喝點兒,否則等會兒暢遊秦淮就喝不下了,哈哈!”
“暢遊秦淮?我靠!總算明白你為何急匆匆把老婆送回家了,沒想到素來高雅偉岸的應大掌櫃,竟然有怕老婆的光榮傳統,很好!繼續發揚,哈哈!”朱道臨想通之後樂得不行。
趙訓庭與應昌培相交多年,非常瞭解好友應昌培懼內的原因,只是事關好友**,不能在這個場合透露給朱道臨,所以只是笑了笑便不再參與鬥嘴。
舉人出身如今聲名遠揚日進斗金的應昌培,怎麼可能承認自己怕老婆,他鄙夷地白了一眼幸災樂禍的朱道臨,不慌不忙地問道:
“賢弟為何至今不敢到秦淮一遊?為何每次愚兄提議去花舫喝喝酒,聽聽小曲,賢弟總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之前暗自揣測賢弟恐怕喜歡兔相公,可今日領略了賢弟面對美貌丫鬟色迷迷的形象,便知賢弟仍然是喜歡美貌女子的,可為何就不敢去秦淮一遊呢?”
朱道臨徹底明白了,想了想還是把心裡話說出來:“小弟不是不敢去,而是非常失望!原本沒來之前,總以為歌舞昇平的六朝古都金陵城,絕對是每個男人都無比嚮往的金粉都市,大街小巷美女如雲,秦淮兩岸滿樓紅袖……”
“可是,真正到了才明白,三三兩兩遊走於秦淮河畔的年輕女子,以及穿梭往來於珠寶鋪子和各大布莊的大家閨秀,每張臉上都塗抹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