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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檢起來。此時夕陽西斜,為窗紙染上一層淡淡的暈紅,而胤禛就坐在這窗下,長長的睫毛微垂,側臉輪廓如削,要不是他正在做一件侵犯她隱私的事情,從容是很想將這幅畫面永遠儲存下來的。

包裡的東西被胤禛一件一件地拿了出來,從容無奈地看著水瓶、面紙、乃至巧克力、手機、錢包等等被他顛來倒去的反覆研究,要不是她絞盡腦汁扯謊搪塞,這些東西估計都得落得個開膛剖腹的下場。一時胤禛又從包裡拿出那個好易通在從容眼前晃了晃道:“這是什麼?”

從容看見這東西,眼前便又晃出了那四個數字:1689……1689……難道是《尼布楚條約》?從容有限的歷史知識此時在拼命的運轉:尼布楚、康熙、雍正、四爺……豐厚的清穿知識此時發揮了作用,從容猛然想起四四不就是一六七八年生的麼?十一、二歲,在宮裡……突然她“啊”地大叫了一聲,瞪大眼睛看著眼前少年道:“你……你真是四四?”

胤禛的臉更沉,福喜直抹冷汗,這姑娘……真是個瘋子!

“你叫什麼?”胤禛也不理從容的問話,只自顧自問道。

“夏從容,夏天的夏,從容不迫的從容。”

“夏從容,”胤禛將手中物事“啪”地一聲放下,冷聲道,“你可知罪?”

“知罪?”從容還有些回不過神來,愣愣地看著眼前人道,“我有什麼罪?”

胤禛遞了個眼色給福喜,福喜忙上前對從容厲聲道:“你罪犯三條,其一、擅闖宮闈;其二、不知尊卑、以下犯上;其三、你盜取宮中財物……”

“等等等……”什麼時候自己成個賊了?從容忍不住喊冤道,“這東西都不是宮裡的,是我自己的,再說這些東西你們這裡肯定沒有,要有你們也不會不認識了。”福喜看了胤禛一眼,道:“宮中財寶不計其數,哪能都叫得上名?這些奇玩也不知你是從哪個宮偷的,還不快從實招來!”

奇玩?礦泉水瓶和麵巾紙都成了奇玩了?從容哭笑不得,剛要再辨,就聽胤禛道:“還有其四。”其四?福喜一時接不上口,胤禛瞥了眼從容修長渾圓的大腿道:

“淫罪。”

“什麼?”從容若不是給他們綁在椅上,幾乎要跳起八丈高,淫罪?她渾身上下哪兒淫了?她垂眸看了看自己再普通不過的T恤和短褲,連性感也談不上嘛。她怒瞪了胤禛一眼道:“誰淫了,你才淫呢,小□!”

福喜臉色大變,急步上前想要堵住從容的嘴,胤禛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道:“如你這般奇裝異服,袒露身體而不知羞恥,不是淫是什麼?福喜,她這回四罪並一,該處何刑?”福喜躬身道:“罪可當斬。”

當斬?從容慌了神,這萬惡的封建主義舊社會,竟然任由個小孩子來決定她的生死?“四四,不,四爺,我這就回老家去還不行麼?剛才雖說我拽了你的頭髮,可你也拽了我的,大家算扯平了,你就小人不計大人……不不,是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小女子這一回吧。”

福喜低頭聽完從容這一長溜,憋著嘴想笑又不敢笑,胤禛卻是毫無笑意,伸手取過桌案上的東西一樣樣放回包裡。從容見他拿起那個1689也要放回去時,直覺地認為那盒子也許是個關鍵,“四爺,別的東西我也不要了,你就把那個盒子給還我成不成?”胤禛抬頭瞥了她一眼,依舊將盒子放回道:“不成。”

從容滿腹怨氣,莫名其妙穿越也就算了,碰見未成年雍正也就算了,可怎麼拽了他一次頭髮就要把命給搭上去了呢?從容越想越氣,看見胤禛有意讓福喜帶她出去時更是血氣上湧,竟然一下背起椅子就給站了起來,“我不知道這裡是皇宮,你是四爺,我穿的是我家鄉的衣服,你問我怎麼進來的,我也不知道怎麼進來的。所謂不知者不罪,你不能自說自話砍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