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了身子道:“不勞夏公公了,妾身……四爺……”她推開從容扶住她的手,掙扎著往前,堪堪到胤禛身前時,腳步已是虛軟了下來。胤禛扶住她,婉馨順勢靠入他懷,嬌弱道:“四爺,妾身不勝酒力,讓爺見笑了。”
不勝酒力?她推開她的時候很有力嘛,從容咬了咬唇,看胤禛虛虛扶住婉馨肩頭道:“你不常喝酒,這梨花白又最是容易上頭,快去歇著罷。”婉馨扯著胤禛的衣角,“四爺今兒來,妾身一高興就失了分寸,忘了自己的酒量了。”說著她想直起身,可動一動又是軟倒,於是仰起桃花面,嬌怯怯道:“四爺,妾身這腳怎麼像是踩著棉絮似的,一點兒都走不得呢?”
58子嗣
從容瞪著眼;恨不得大步上前;一下就將身軟無骨的婉馨從胤禛身上扯下來。偏婉馨對身後情景一無所知,仍看著胤禛屢喚不依道:“四爺……爺這是在笑話妾身麼?”胤禛嘴角更彎;他不是在笑她;這五年來對她或明或暗的示好;他早已習以為常;只不過今日配上從容磨刀霍霍的眼光;顯然更加有趣,“笑話你做什麼,你這樣醉法還不都是為了我?”
婉馨的臉上猶如飛霞撲面,依在他懷裡;細如蚊聲;“四爺知道就好……”
“嗯;我都知道,”胤禛不顧從容的橫眉冷目,一手環住她道,“你醉得這麼厲害,我偷藏的那些解酒丸可就有用武之地了。等著,我這就親自給你取去。”說著胤禛向從容一招手,“小瞎子,傻看著做什麼?還快不扶側福晉進去躺下。”
婉馨不僅忘記了合攏嘴巴,就連眨眼都似忘記了,如木頭人一樣,在從容的服侍下和衣躺下,在胤禛的面前服下解酒丸。胤禛微微笑道:“這就不礙事了,好好歇著吧。”
“四爺……”婉馨看他要走,仍是不死心地喚了一聲。
胤禛半俯□,為她掖好被角,“乖乖的,別讓我擔心。”
月夜風清,從容一路輕快跟著胤禛回去,想起婉馨剛才那直愣著眼說不出話的樣子,她就忍不住彎起嘴角。胤禛見她臉上一片笑意,自己也是好笑,因環抱住她道:“平日伺候我的時候,也沒見你手腳這麼快過,今日可是長見識了。”
從容“嗤”地一下笑出聲來,胤禛刮她鼻子道:“醋罈子。”
從容揚起下顎,“你不喜歡麼?”
“喜歡,”胤禛低頭糾纏她的唇舌,“最喜歡。”
從容有些沉醉,用力回抱住他時,細碎的吻一路從胤禛的唇上漫到了他的耳根、脖頸。猶嫌不足,從容又解開了他的領子,一路印上她的痕跡,胤禛悶哼一聲,啞著嗓子道:“容容,今日怎麼這麼乖了?”從容鬆開他的束帶,將身貼上他的傲然時,聲音也有些暗啞,“你乖,我也乖。”
胤禛如火,從容如水。有時火盛,便能烈火沸水,冉冉不盡;有時水盛,便如輕波盪漾,溫柔撫慰。當一切終歸於平靜後,胤禛像從前一樣從後抱住了從容,密密貼合,從容闔上眼,任由自己的心跳握在他的掌中,一下一下,安然入夢……
是年,康熙再次親征,因噶爾丹在逃亡途中病死,不戰而班師。第二年,康熙分封諸子:封胤眩��嗦拗笨ね醯�縫砦�嗦蕹峽ね醯�範G與胤祺、胤祐、胤禩一起,俱為多羅貝勒。
這原本是一件喜事,可在胤禛的臉上,卻找不到半分喜色。這晚胤禛又有些輾轉,從容回過身看他,踟躕著道:“胤禛,皇上這次只封你為貝勒,是不是因為對你有些不滿?”
“不是,論功行賞,我又沒出什麼力,能得貝勒已屬厚待。”
“可……可我聽說皇上近來常問起你子嗣一事,似乎對你頗有微詞……”
從容心下揣揣,這時候胤禛成婚已有六、七年,眼看著七阿哥胤祐都已有了小阿哥,康熙不心急他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