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雲泥,很快木元就皺起了眉頭。
“魏浮兄,休怪我直言,在我看來,這塔似乎不能動吧?”
魏浮哈哈笑了起來,“木道友莫怪,在下還有件事未曾託底交代,也是想考校一下你的眼光,否則還真怕好意辦錯事。”
“哦?”
魏浮右手捏了道法訣,一枚紫光灼灼的符籙從他頭頂上冉冉升起。
“這是紫命符詔,你煉化了它才能改動這石塔乃至城中的一切。”
從魏浮頭頂上升起的紫命符詔,sè澤淡金,紫氣迷濛,有一種命數的力量在其中。
木元伸手抓下,略略一動便知曉了大概。
這紫命符詔,好比就是世俗中皇帝封官的官印,牽扯到氣運跟封賞,代表的是整個天地間的規則。
這規則不是不能被打破,但若打破之後遭受的則是整個天地的通緝!
紫命符詔的冊封跟修為無關,而擁有這符詔的人亦分高下,下者從其上,而且須得是無條件的服從,否則便是觸犯了天地間的規則,人神共棄!
木元也未料到,太清界的格局,竟然跟世俗間的國家管理方式如出一轍。只是世俗中的國家以律條為基準,太清界這樣無邊大的世界卻是以天道為法規!
在這樣的運轉機制下,就算修為再高,只要沒有經過冊封,便是沒有地位之人,如凡夫,實力再強也僅僅是個人之力。而一旦擁有了紫命符詔,代表的便是整個太清界,就算是一個不通修行之人,只消有符詔在手,地位也要高出那些沒有符詔的“凡俗”。
這整個就是一個國家機制的擴大版。
即便不需魏浮來說木元便知道,太清界的皇帝,自然就是那位創世老祖,太清真人!
這樣的世界模式,讓木元耳目一新,卻又有一種束手束腳的不zì yóu感。
一張小小的符詔,卻有萬鈞之重!
雖然還有俠以武犯禁,但又有多少俠敢來犯禁?
木元心情複雜,卻笑著對魏浮道,“你就不怕我用完不還,取你而代之?”
魏浮笑道,“只消便利於民,能者居之也是正理,我又有什麼好留戀的。怕只怕你這樣的正統傳承者還看不上我這小小的符詔,以你的出身,更高的符詔怕也是早晚之事吧。”
魏浮見了木元的玄黃之氣便猜測木元是道祖正統傳承,比起自己,猶如嫡庶之別。庶出者擁有的東西,怎能跟嫡傳相比?
木元笑著搖頭,默默運氣把紫命符詔納入泥丸,“待我將石塔完善後立刻完璧歸趙,這可是塊燙手的山芋,我也不敢多留呢。”
魏浮只當木元是說笑,也搖了搖頭,輕嘆一聲,“我去看看觀中其他人怎麼樣了,木道友且自便。”
看著魏浮身影消失,木元才內視泥丸,神念聚焦於紫命符詔,以真氣溫養,符詔上紫氣閃灼,不旋踵就被木元完全煉化。
轟!
一幅全城的光圖登時在木元的識海中蔓延開來。
這座城池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座屋舍,乃至每一人,都清晰無比的顯現在木元的識海之中。
“好傢伙!”
木元這才發現,被自己匿藏起來的那八個道人也清晰無比的在符詔中顯現,也不知魏浮先前是沒有仔細觀看還是故作不知,竟然沒有點出這八人的下落。
木元的冷汗登時就流了下來,仔細回憶方才魏浮的表現,覺得對方並不是在作偽,暗道自己險些就成為整個太清界的公敵!
這一道符詔雖小,蘊含的內容卻極其豐富,以木元的修為研究這東西委實是大材小用。眼下這城雖大,對木元來說格局還是太小,很快就把整個符詔的功能瞭解,又以最快的速度將那八人在符詔中的聯絡抹去。
這樣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