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趙鎮弟兄,已經回到那亭上,雖說有人想請他們弟兄也吟詩作對,不過被趙鎮以久在軍中,不長於此而拒絕。
趙枕跟著寫了幾句,不見胭脂在場,倒見那些小娘子中,有幾個雙頰紅紅看向趙鎮,心裡不由一笑,問胡大郎道:“聽的令長姊也在園中,為何不見呢?”
胡大郎今日既是主人又是評判,有些忙的不得了,聽的趙枕相問就道:“大姊脾氣和旁人有些不同,不知……”
說著胡大郎眼睛一亮:“那站在海棠邊的,不就是大姊姊?二姊,也該請大姊姊過來才是。”舜華今日無論是作詩還是畫畫,都出了些風頭,此刻聽的弟弟這樣說,就命身邊丫鬟前去想請。
趙鎮目力比別人好,往海棠樹下看去,見胭脂著了一身大紅衣衫,發鬆松挽起,只用一根玉簪固定住了,一束烏亮頭髮,就這樣放在肩上,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胭脂卻一副不知亭上有人打量自己的模樣,正抬手想去摘朵海棠別在鬢邊。
哪個大家閨秀,這等場合竟這樣打扮?趙鎮從小生長在汴京城內,雖十三歲就開始從軍,但不管是趙府裡的姊妹還是前去赴宴的各家千金,正經場合都打扮的規規矩矩,行動符合禮儀。
這等女子,實在太過輕狂,以及這樣舉動,真是沒脫掉一身土味。
不過,也只有這樣女子,等事情完了,休起來也要輕鬆的多,橫豎她已經被休過兩遭,再有第三遭也是平常。只是,要怎樣才能讓這女子,甘心嫁給自己?趙鎮摸一下臉,感覺到小娘子那邊,有人投來羞澀眼神。
趙鎮不由淺淺一笑,家世之外,容貌性情,自己都是一等一的,這樣的人,怎會不讓胡家大娘子傾心呢?
胭脂已經把海棠花摘下,在鬢邊插好,丫鬟已經走到胭脂旁邊,請她到亭上和眾人同樂。胭脂的妙目一轉,已經看到亭上有幾個特別眼生的人,那個看起來特別驕傲的,就該是趙鎮了。
因此胭脂只是笑一笑:“你去和二娘子說,就說我想在這園中走走,不過去了。”丫鬟應是後回到亭上和舜華說了。舜華鬆了一口氣,繼續和小娘子們作詩。
趙鎮見胭脂沒有走上亭,心裡對胭脂的觀感更壞一些,這樣一個不懂禮節的人,真是沒話說。不過不見面,怎能讓胭脂嫁給自己?一見鍾情這個理由,也要見了面才成。
趙鎮給堂弟使個眼色,悄悄地離開亭子,趙枕已經會意,在那和胡大郎說話,擋住了胡大郎和眾人的視線。
胭脂還在想著,該怎麼收拾趙鎮一番,就聽到有腳步聲在身後響起,胭脂沒有轉身,而是繼續走著。
趙鎮跟了胭脂走了幾步,覺得這樣攀談未免有些太過明顯,瞧見路邊有小石頭,撿起小石頭輕輕一彈,那小石頭就打在胭脂腳上。
胭脂正在好好走路,突然感到腳上一疼,登時大怒,正要轉身卻晃了幾晃。趙鎮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已經伸手扶了一把:“小娘子當心。”
此刻離的近了,胭脂比方才看的更仔細些,的確生的很好,這樣的容貌,難怪他會這樣驕傲,可再一想到他的念頭,胭脂就覺得有些噁心,這樣的人,實在是蛇蠍心腸。
但胭脂想的是怎麼收拾他一番,因此胭脂後退一步,做個嬌滴滴的樣子,聲音也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一樣:“多謝這位郎君,只是不曉得郎君姓甚名誰,來日也好去道謝。”
趙鎮只覺倒足了胃口,但想著自己的計劃,於是趙鎮努力做出風度翩翩的樣子:“在下姓趙,家住明德坊內。”
明德坊近皇城,裡頭姓趙的也只有那麼一家。胭脂肚內暗罵你繼續裝,但面上還是道:“原來是趙公子,我知道了。等今日宴會散了,就讓下人去道謝。”
真是不知廉恥的女子,方才還轉羞澀呢,此刻就這樣。趙鎮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