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親家說出來時,小的就該呵斥她,不不,小的就該把她趕出去。”趙嫂子已經是痛哭流涕了。
“起來吧。”胭脂的聲音還是那麼平靜,趙嫂子驚訝地看著胭脂,為何胭脂沒有發火,這個時候,不是該大發雷霆才是。
“你說,有人想拿刀殺你,你是去把那刀給燒了呢,還是去尋那人的是非?”胭脂的話再次傳來,趙嫂子已經明白,低聲道:“自然是該去尋那拿刀的人。可是娘子,符夫人她,郡王他……”
胭脂看著趙嫂子:“是啊,他們勢力大,可這又怎樣呢?難道因為勢力大,我就只能去把刀給毀了,把槍給搶了,把毒藥給扔了,就能高枕無憂嗎?”
趙嫂子低頭,這個道理人人都懂的。胭脂眼中閃出亮光:“只有把那人打倒,我才能高枕無憂。趙嫂子,所以這一回,我還是信你。”
“娘子!”趙嫂子伏地大哭:“從此之後,不管刀山火海,赴湯蹈火,娘子一個字吩咐下來,小的定無二話。”
“起來吧,忠心不忠心的,且等著看以後吧。還是說回方才的話,家裡這人手,必定是要調配的。你仔細斟酌了,有那些信得過的,就放在身邊貼身服侍。還有可信的,守門等各自去做。”
趙嫂子這回不敢再推脫,把主意說出,胭脂又斟酌幾句,也就定了。胭脂吩咐紅柳去把人都找來,說了這些安排。
人員有變動是遲早的事,眾管家媳婦心中也有打算,既然胭脂已經定下,她們也各自再出了幾個主意,眾人也就散去。
等人全都離去,已經過午,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太陽已從雲後露出。厚厚的烏雲鍍上一層薄薄的金邊。胭脂不由一笑,雨下的再大再急,太陽總是會出來的,烏雲再厚,慢慢也會消失。
“夫人,小的無能,沒有說服親家,還望夫人恕罪。”老魏去趙嫂子家探聽訊息,不想被趙嫂子罵了個狗血噴頭,還說她有這樣想法就不對,就該勸著符夫人,免得到了地下,無顏去見杜老太君。
老魏只得灰溜溜回來,在符夫人面前跪著求饒恕。
符夫人聽老魏說完,倒哦了一聲,自己還是算錯了,沒想到胭脂竟能這樣快把趙嫂子的心給收回來,也不曉得她用了什麼法子,左不過就是許願。
符夫人瞧著老魏:“罷了,你親家原本就是那邊的人,她害怕也是有的。”
老魏聽了這話,曉得這一關已經過了,感激涕零地道:“夫人,小的以後一定更謹慎。”
符夫人沉思一會兒才道:“罷了,這件事先擱著吧。”
擱著?老魏的眉頓時又皺緊,符夫人也不解釋,只輕聲道:“你先回去,好好歇著,等我有事尋你,你再來。”
老魏自然不敢再問,起身行禮離去。
死後無顏去見杜老太君?符夫人嘲諷一笑,無顏去見杜老太君的,該是趙鎮夫妻,而不是自己,若非他們夫妻在這搗亂,此刻的趙家,是另一番光景,自己所做的,不過是重新讓事情回到原來的路上。
“姊姊,我進來的時候,見這裡的人雖比原先少了,但怎麼感覺更有章法了?”舜華出嫁已經兩個月,因趙家前段時間事多,等胭脂料理清楚,身上又有孝,不好去給舜華賀喜。舜華估量著胭脂快要忙完。稟明柳縣君,自己前來探望胭脂。
胭脂瞧著妹妹,笑道:“你果真比我心細,若是我,可不會瞧出有什麼不同。”舜華抿唇一笑就道:“姐姐不是心不細,是不願意。”
紅玉已經端上茶:“二娘子,你可要經常過來走動,我們娘子可惦記著你呢。”舜華接茶在手,對紅玉一笑:“我當然曉得姊姊惦記著我。不過紅玉,你似乎和原先不一樣了。”
紅玉的臉不由一紅:“原先是娘子慣著我,家裡的事又簡單,自然不用去出那麼多的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