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快樂的!”趙瓊花對趙鎮說出這麼一句,也就踏出步子,恍若外面不是茶樓,而踏上的,是光輝燦爛的未來。
“我們走吧,不然妹妹一個小娘子,雖有使女,可還是……”胭脂能看見趙鎮面上的失落,但還是出言提醒。趙鎮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接著對胭脂笑的比哭還難看:“是不是,我只能這樣接受。”
那可是天下最尊貴的女子,這是何等的誘惑?胭脂方才自問,這天下有幾個人能抗拒這樣的誘惑,但沒想到的是,趙鎮竟然能抗拒。
“我竟看錯了你。”胭脂的話雖然很輕,但趙鎮還是聽見了,皺眉問胭脂:“你這話什麼意思?”胭脂淺淺一笑:“沒什麼別的意思,之前我總以為你挺紈絝的,而且毫不顧忌別人,現在瞧起來,似乎不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趙鎮努力地笑了笑:“當時我這樣想,所以要找個聲名狼藉的女子。可現在,我發現,我錯的挺離譜的。”
“天下人誰不犯錯?可是呢,要緊的是犯錯後知道自己錯了,而不是以為自己沒有錯,還要繼續錯誤下去。”胭脂的話讓趙鎮又笑了。
兩人已經走下茶樓,看見趙瓊花帶著使女等在那裡,見到他們夫妻下來,趙瓊花什麼都沒說就帶著使女往外走。
趙鎮的唇微微張了張,那聲嘆息還是沒發出來,自己,像是已經失去這個妹妹了。在不知不覺時候,失去了這個妹妹。這個被自己視為珍寶的妹妹。
胭脂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輕輕地拍一下趙鎮的肩。這種事,只有自己能想明白,別的任何人都代替不了也沒法代替。趙鎮的眼垂下,看著胭脂收回去的手,有那麼一刻,趙鎮想把胭脂的手握在手心,一定會很溫暖,暖的能融化人心裡,最堅硬的冰塊。
不過趙鎮沒有伸手出去握住胭脂的手,只對胭脂笑一笑,表示自己沒事。
趙瓊花已經走到馬車那裡,回頭正好看見趙鎮對胭脂的笑容,趙瓊花的眉微微皺起,也許,有這樣一個嫂嫂,也不是什麼壞事。
不管是胭脂還是趙鎮,還是跟隨他們出門的僕從,都沒人把夜遇柴李二人的事給說出來。當然這並不代表沒有人知道他們夜遇柴李二人。
趙匡義聽到這件事的始末時,眉頭緊皺的問:“那你知道太子和大郎,說了什麼?”
“並沒接近,只能瞧見出來時候,太子很高興,李小娘子也很喜悅。”這就夠了,趙匡義點頭:“知道了,下去吧。”
從人應是退下,趙匡義還在想什麼,符夫人的聲音就已響起:“這一回,大郎竟然沒發火,真是奇怪。”
“不發火不好嗎?”趙匡義毫不在意,最要緊的,是趙瓊花能順利地成為皇后,讓趙家的榮耀達到最高,至於之後。趙匡義什麼都沒說,那個黃口小兒,好色軟弱,又有什麼資格,做著太平天子?
不過這是趙匡義最深的秘密,深到連自己夫人都不能告訴。
符夫人也不曉得自己丈夫心中想的是什麼,已經坐在丈夫面前:“大郎他向來是個藏不住多少事的人。不然我們也不會這樣順利地說服瓊花。現在大郎一言不發,還真不是什麼好事。”
“你的意思,他有胡氏勸說?”趙匡義坐直了身看向自己夫人。
符夫人又是淺淺一笑:“這個胡氏,不在意名聲不在意富貴,而且可能連命都不在意,這樣的人,怎能留在趙家?留在大郎的身邊。”
“那你……”趙匡義遲疑地問妻子,符夫人已經勾唇一笑:“胡氏之前的那個前夫,姓周,已經回到汴京城,他娶的是史家女。”
“他既已娶妻生子,那又有什麼用處?”趙匡義大惑不解。符夫人笑的有一些不懷好意:“前些日子,這個姓周的,曾經想尋胡氏說話,當然,他沒有達到目的。”
趙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