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還給了鄒家來接的人賞錢,說的是,若鄒夫人再行毒打,就來告訴我。這已定了親的小娘子,難道還能任她們欺凌不成。”舜華的話讓胭脂放心下來,就算鄒三娘子想對付鄒蒹葭,可也要礙著採蘋。
只是這樣一來,鄒三娘子就是自掘墳墓,哪還有高門願意娶她,只怕真會被鄒夫人嫁一個富有商戶,換一筆大大的聘禮。
“我還和蒹葭說了,我們家也不是指望著媳婦嫁妝過日子的人,她回去後,也別為了嫁妝什麼的,委屈求全。”王氏也接上一句。
“娘您這話有些不對!”胭脂想清楚後就對王氏笑了,王氏奇怪地看著女兒,胭脂面上的笑有幾分調皮:“既委屈了,哪還能求全呢?再說蒹葭若真的再被她們欺負,那就辜負了娘您的一片心了。”
王氏已經笑出來:“我的胭脂,現在也真會說話。”娘仨說說笑笑,王氏倒一時忘了他們夫妻之間,過的怎麼樣。不過瞧著胭脂,王氏可以肯定,女兒一定不會吃虧的,吃虧的只怕是趙鎮。
“女婿,我實和你說吧,原先我就看上了你,只是曉得我們家的門第不說,還有另一件事,就是哎,我的兩個閨女都配不上你。沒想到竟這樣巧,你不但娶了我女兒,今兒回來,我瞧你們小夫妻,定是過得不錯的,這顆心,算是放下了!”胡澄幾杯酒落肚,拍著趙鎮的肩膀就說起來。
趙鎮面上閃過一絲尷尬,胡大郎已經道:“父親,這樣的話,還是不要說的好!”
胡澄今兒心情好,也只瞪了一眼胡大郎,就對趙鎮道:“不說了不說了,橫豎以後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說著胡澄就哈哈大笑,胡大郎面上的神色更加尷尬,瞅了個空對趙鎮道:“家父性情爽朗,平時還好,喝了兩杯就……”
“阿舅不用如此客氣,我明白的!”趙鎮該講禮貌的時候那是十分禮貌。胡大郎的一顆心這才落下,要說整個侯府,最擔心胭脂嫁過去的就是胡大郎了,他對胭脂瞭解不深,對趙鎮也不十分了解,怕的是兩邊又爭吵起來,到時真吃虧的,一定是侯府而不是趙府。
此刻趙鎮雖如此禮貌,但胡大郎還是決定,和這位姊夫,要禮貌多過親熱。這樣一旦胭脂衝撞了趙鎮,自己也能為胭脂求下情。
“採蘋,今兒不是你們胡大娘子歸寧的日子嗎?怎的你不送東西回去,要曉得,今兒啊,賞錢定然多一些。”鄒三娘子瞧著採蘋,眼裡都快冒出火來。原本以為鄒蒹葭被接回來之後,自己能像原先一樣打擊一下這個妹妹,還能出出氣,當然最要緊的,是要告訴鄒蒹葭,她吃了鄒府那麼多年的飯,可要記得感恩,嫁去胡家之後,千萬不能只記得婆家記不得孃家。
誰知鄒蒹葭雖只去了胡家三個多月,人整個卻全變了,不但個子長高了,變的漂亮了,連自己說的話都不大肯聽。每回一提起這個,鄒蒹葭只一句,我只曉得出嫁從夫,哪有出嫁後還從父的理?以後,定然是丈夫那邊說什麼,我就聽什麼。
把鄒三娘子氣的要死,而且鄒夫人自從這件事後,對鄒三娘子也不大待見起來,一心張羅著給鄒大郎辦喜事,好沖沖家裡這連串的的不清靜。
已經和那邊說好,等過了年,三月裡就給鄒大郎完婚。鄒三娘子就算想挑撥鄒夫人折騰一番鄒蒹葭,此刻也不是時機。至於鄒大娘子呢,自從被撞破和趙鎮退了親之後,先是怪鄒表兄,也不曉得鄒表兄又怎麼把她哄回來。鄒大娘子一心只撲在鄒表兄身上,白日常過去鄒表兄那邊。到的夜很深時才回來,就算鄒三娘子巴巴地等到她,鄒大娘子也只一句,夜深要睡。
鄒三娘子真是覺得自己叫天不靈叫地不應,想自己動手給鄒蒹葭幾下,採蘋卻對鄒蒹葭形影不離,並不肯讓鄒三娘子單獨和鄒蒹葭在一起。
此刻採蘋聽的鄒三娘子這雖然溫柔,實際卻滿藏不滿的話,已經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