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以訛傳訛,姐姐你又何必跟她置氣,白白傷了身子!”
楊陌怒意不見稍減,竟又坐下拉起了連小嬋的手:“小嬋你是不知道!”她指甲生得頗長,這一拉之下便狠狠地摳進了連小嬋肉裡,連小嬋被她掐得肉痛無比,只能拼命忍住痛呼,抽著腮幫子擠出個笑臉,顫著聲音道:“出了什麼事?那…沈姝…到底做了什麼事,姐姐你怎麼…氣成了這個樣子…”
楊陌手又是一緊,這指甲又入肉兩三分,連小嬋倒吸一口冷氣,淚都快掉下來了。萬幸楊陌勻了勻氣,將她的手扔了,重又將自己的手疊在了腿前。連小嬋忙將手縮了回去,餘光一瞥,傷處已然破了皮,正可憐兮兮地溢著血。她正呲牙抽痛之時,卻聽得耳邊楊陌滿是不忿的回話:“我們倒是小看這個沈姝了,她倒還真是個不要臉的,竟敢媚事太子,引得太子和她…和她行了那苟且之事!”
連小嬋一個激靈打了個哆嗦,這個沈姝好大的膽子!就是在現代這種事仍然為人所不齒,她一個貴族小姐究竟是被什麼迷了心竅,竟做出了這等自毀清譽之事!另一旁楊陌仍在不停地發著牢騷:“現在滿京城都沸沸揚揚傳開了,這下子保定王府算是遂了願了!”
連小嬋只順著她的話說,口乾舌燥地跟她扯了半天,好說歹說才勉強讓楊陌消了火。兩人痛痛快快的將那沈姝罵了個狗血淋頭,直到楊陌累得實在沒精力說話,這才打發連小嬋走了。
連小嬋走在路上,卻覺著越想越不對勁:保定王府再怎麼說也是累世公卿,沈姝也是教養嬤嬤手把手教的規矩,怎麼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自己給家族抹黑?說得輕了,這是沈姝輕浮放蕩,勾引太子,說得重了,這就是保定王府管家不嚴,治女無方,連帶著家裡其他的女子也沒了臉面。更何況,這種醜事一旦傳出去,太子必然名聲受損,地位動搖,利用價值自是大打折扣。縱然聖上心慈,不加懲治,但沈姝作為禍首,就算為全皇家名譽做了太子妃也必然不受待見,保定王府又何必做這樣的賠本生意?連小嬋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悶悶地回了屋子,百無聊賴地翻了會兒書,早早地便睡下了。
夢中朦朦朧朧地聽到周圍一片糟亂,連小嬋實在是睡不住了,隨手披了件衣,喚了聲守夜的秋竹。秋竹慌慌張張地截斷她的喚聲應了,推門走了進來。連小嬋見她面色不定,咳了兩聲,只似無意問道:“出了什麼事,外邊怎麼這麼吵?”
秋竹偷偷摸摸地觀察著她臉色,半響才怯怯道:“小姐半夜咳了血,老爺正傳人來看呢。”
“什麼?!”連小嬋面色一變,忙穿了衣服往外邊跑,“跟著我去西邊那看看!”
連小嬋急匆匆奔到楊陌院子門口,見一堆人鬧哄哄堵在門口,她喚來秋竹將那些下人們撥開,矮著身子擠了進去。楊嚴正站在楊陌門口,滿面憂色。連小嬋理了理衣裝,恭恭敬敬向他行了一禮:“表叔好。”
楊嚴本來沒看到她,聽到聲音這才轉頭看了過來:“是小嬋啊,這麼晚怎麼跑過來了?”楊嚴一身官服,想是剛剛從官署那邊趕過來的。連小嬋不由嘆了口氣,這個楊嚴實在是個拼命三郎,在官署裡呆的時間比在家還要多,估計剛剛還是聽了家僕的通傳,這才急急忙忙趕過來的。
“我聽姐姐身子不舒服,這才想著過來看看。”連小嬋規規矩矩的回了話,對於楊嚴,她心裡還是比較怵的,畢竟自己是搶佔了別人的身子,難免有些心虛,生怕被人戳破。
“你倒是有心了。”楊嚴點了點頭,面色柔和了一些,見大夫從裡面出來了,忙迎上去問道:“陳大夫,小女怎麼樣了?”
陳大夫皺著眉,擺了擺手道:“在下才疏力淺,只知令千金是急火攻心,卻不知這方子如何開才妥當,楊大人還是另請高明吧。”
“陳大夫竟也不知如何醫治?”楊嚴一急,連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