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流求銀行監督管理,以嚴格的紀律、優厚的待遇來約束對待在農場中做活的佃戶、長工。規模化經營、經濟作物的推廣、新器械畜力的應用還有專門的農學技術支援,使得農場的效率比之以前要高得多,原先十個壯勞力乾的活兒,如今只需要六個人便可以完成。
但是,徐州對於勞動力的渴望幾乎是無法填滿的。水泥廠、煉焦廠、鐵廠、印染廠、紡織廠、軋油廠、木器廠,甚至還有玻璃廠,等等無數的工廠在徐州及周邊縣治之中,迫切地需要熟練、聽話而且沒有什麼怨言的勞動力。對於飽經戰火的淮北、京東而言,無論頭上的天子是姓趙還是姓完顏,能讓他們有一口安穩的飯吃,能讓他們的娃兒看到希望,能在年節時分給家裡拎去兩斤大肥肉,那麼他們就會聽話而且沒有什麼怨言。除了不是熟練工外,他們完全符合這個時代這個世界最好的工人條件。故此。雖然趙與莒透過種種渠道限制農場主和工廠主們的盤剝,但徐州工廠地工作時間還是不可避免地每天十個小時每月只有一日休息。^^ ^^
去年的兵災、蝗災、雹災,讓新興的大農場受得一定損失,不過相對較高的生產力還是揮了作用,這一年中產棉十五萬八千包,花生與麥套種,得夏花生二十五萬石,麥二百二十萬石。加上水稻、土豆、蕃薯和玉米,京東、淮北糧實產量足以自給,甚至還可以向在河北路與嚴實對抗的彭義斌提供糧食七十萬石。大農場裡的佃農、長工。實際上已經成為農業工人,他們自家種的那一點田地的收入。在他們整個收入中只佔一小部分。
儘管如此,這些農業工人還是羨慕城中工廠裡工人地待遇,大體來說一個工廠工人的收入,約是農業工人的一倍到一倍半。
這樣好地生活,不可能不對鄰近的金國地區產生影響,起初還只是相鄰地地方金國人乘夜逃到宋境,然後在宋境負責戶籍的地方登記註冊,領取戶籍和勞工證明。憑藉這個,他便可以到淮北勸業局設的棚位去報道,再由勸業局依據個人所長,分配到需要的崗位當學徒工。前三個月是沒有太多收入的。三個月學徒期滿轉為臨時工,此時開始有正式工一半的收入,再有六個月轉為正式工,享有一切正式待遇了。雖然這九個月裡,每個人都得與家人分開,過著軍事化的集體生活,但只要熬過去,對於潛逃來的金國百姓來說。便可以安安穩穩地過著好日子了。
只不過這九個月地時間。已經足夠讓他們初步接受紀律、組織和秩序,並且安於這種集體主義的管束。
最初的時候。** ***金國地方官員對於這種潛逃睜一眼閉一眼………金國受的蝗災遠比淮北京東嚴重,他們養不活這麼多人,有人肯收拾殘局,何樂而不為。但到了炎黃二年時分,他們便查覺到勢頭不對,若再這般毫無管束地放任百姓逃離,用不了多久他們治下就一個百姓都沒有了。
為此,金國地方官員還專門奏報汴梁,完顏守緒派了使與大宋磋商此事,雙方達成協議,大宋船隻可以進入汴梁,但離境時須得接受檢查,與來程時人員數目進行核對,船上不得攜帶金人,而兩國邊境之上,金國也加強了哨卡巡檢,凡有靠近邊界,一律收捕入監罰為苦役。志旭揚如今看著地,就是一隊在阻止意圖逃跑的巡視金兵。
他嘆了口氣,已經趴在這邊上足足三個鐘點了,可是還沒有找到機會。金國在邊境上修了土牆,牆雖說不高,可配上每一里便有一座的望樓,再加上在各處望樓間來回巡遊的金兵,足以阻止任何試圖翻牆的人。
他緩緩向後倒爬,遠離了邊牆,尋了個隱蔽所在,自包中掏出麵餅開始咀嚼。這是宋船上水員給他做的,足足有五斤,全都被他背在包中,餓了便拿出一塊來啃。
剛吃得幾口,他就覺得不對,他甚為機警,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