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放心!”聽得他說出這種狠話,李全也覺得快意,他搖了搖李銳的肩膀:“今晚你且安歇好,愚叔會護著你,來日待陛下東征歸來,愚叔必奏明陛下,授你軍職!”
“陛下東征……可是東征高麗?”聽得此話,李銳抹了抹淚水問道。
全慢慢推開李銳,盯著侄兒地眼睛。
“若是如此,叔父,大事不妙,侄兒來時恰好看得一份軍報。”李銳頓足道:“為救高麗,宋國近衛軍水師早就在耽羅島停泊,只等蒙胡……只等大元過得漢江,便中途截斷!”
“竟有此事,你為何不說與嚴萬戶?”李全驚道。
“此等訊息,必是大功一件,當然得留與叔父!”李銳道。
李全卻頓足長嘆,他瞅了侄兒一眼,到嘴地責備話語卻沒有說出來。侄兒雖然是為他邀功的一番好意,可卻顯出氣量不夠大的一面了,不過這倒是與他小時有幾分相象。
“還有其餘軍情麼,愚叔聽得嚴萬戶說,彭義斌那狗賊有些不安穩了?”頓了頓之後,李全又問道。
“此事不足為慮,好教叔父得知,彭義斌不過是虛張聲勢。”李銳道:“侄兒雖是受歧視,在近衛軍中職微權輕,但與侄兒一起的幾個好友如今卻權重,那於竹叔父還記得麼,就是總與侄兒一起胡鬧的那個,他如今已經是近衛軍水軍船長了。”
李全點點頭,又拍了拍李銳的肩:“好侄兒,你且歇著,愚叔這就遣使將訊息報之陛下,少不得你的功勞!”
才出門,他象又想起事情一般,回頭道:“因為有戰事的緣故,如今禁令森嚴,你夜裡莫亂跑,有事情便喚人來找我。”
“是,多謝叔父!”李銳行禮道。
出了門之後,李全雙眉緊鎖,快步走到自己府邸正宅處,那裡燈花通明。進得門後,他立刻拜倒在地:“陛下,確實是臣侄兒。”
他所拜地正是拖雷,號稱御駕親征地拖雷,實際上在打到漢江邊上時便已經回國,如今在高麗徵殺的並不是他自己。他親手扶起李全,笑道:“李卿家中親族微少,既是你親侄,便與你地兒子一般,朕要封他一個大大地官職,也讓你這當叔父的有面子。”
李全起身聞言,立刻搖頭道:“不可,不可,陛下,臣與這侄兒十餘年未曾見面,他雖然言語之中沒有破綻,但臣卻不得以私廢公,不得不防。陛下不可任其軍職,也不可將位高權重之職授予他,免得有個萬一,臣便無面目見陛下了!”
李全的顧慮並非多餘,李銳所說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一面之辭,即使是真的,也不能擔保他是否還象小的時候那般,一心想為叔父效力。心底深處,李全不太相信流求的教育能將打小就崇拜自己的侄子拉過去,但無論是從謹慎上說,還是為了在拖雷面前博得一個好印象,李全都不能不提醒拖雷。
拖雷笑道:“朕信得過你,只要你李卿信得過你侄兒,那麼朕便信得過你侄兒!”
這話語讓李全心中一暖,與一昧強勢的晚年鐵木真不同,拖雷很懂得些安撫部屬臣下。李全稱謝之後又道:“臣那侄兒說,宋國果然派了戰船,欲在漢江、鴨綠江截斷我軍歸路。”
“漢江由得他去,朕需要將宋人地水師吸引在高麗,也將宋國天子的注意力引到高麗來!”拖雷笑道:“只是這鴨綠江……咱們既要在高麗北部屯田牧馬,就須得不讓宋人斷了鴨綠江,李卿,這要靠你了。”
“臣明白。”李全道。
“大名府彭義斌那邊呢,他們調軍可是虛張聲勢?”拖雷又問道。
“陛下明斷千里,我那侄兒說彭義斌確實是在虛張聲勢。”李全道。
“料想如此,我若是大宋天子,也必不會為著高麗真正打上一場。”拖雷沉吟了會兒,又將話題轉回到李銳身上:“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