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你們這民風果然挺剽悍的,我們那的小姐們都躲的遠遠的,更別提什麼投懷送抱了。”
桑湛揉揉發痛的胸口,苦著臉說:“剛那是錢大夫家閨女吧,力氣比去年更大了。”
想到那個每年都認準桑湛撞的錢家閨女,吳瑜笑的肚子都疼了,“這姑娘是厲害的,她可都撞你三年了,你也不知道表示表示。”
“三年吶?厲害啊桑湛,沒看出來啊。”李善鴻打趣道,朝桑湛比了個大拇指,沒想到桑湛這麼受歡迎啊。
桑湛嗓子澀澀的,強笑道:“好啊,下次再給撞到我就找她爹去。”
“找她爹幹嘛?”玩笑歸玩笑,聽到桑湛似乎上心的回答,李善鴻隱隱不悅,又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只得隨口,“找她爹看病嗎?”
“自然是提親啊,”吳瑜勾了勾桑湛的脖子,朝李善鴻邪邪一笑,“人家姑娘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是吧,反正阿湛缺媳婦兒,剛好。”
“阿瑜……”桑湛拽了拽吳瑜的胳膊,低低叫了聲。心裡有些怯懦,又隱隱期待,阿瑜說,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的吧,那麼他會介意麼……
桑湛腦子裡兩根線在打結,亂的不得了。
只聽得李善鴻冷淡地嗯了一聲,又像個沒事人一樣去逛下一個攤子了。
蠢貨。吳瑜沉沉地望了眼李善鴻的背影,輕輕拍了拍桑湛的背,無聲安慰著。
桑湛垂著腦袋安靜地站著,肩膀垮著,有點可憐的樣子。
吳瑜怕他鑽牛角尖,正想著法子怎麼勸慰他好呢,就聽見桑湛輕輕叫了聲阿瑜,聲音與平常無異。
“怎麼了?”吳瑜問,小子該不會要哭吧?
“你這次猜錯了。”桑湛抬起頭燦爛一笑,明亮地扎眼,“這樣就好了。”
這樣就好了,沒有關係才是最好的關係。
情緒都是一時的,只要別放任它繼續滋生,時間久了總能忘了的。
所以,這樣就好。
“走吧。”
桑湛上前幾步,跟上李善鴻的身影。走近發現他正站著一個小攤面前似乎在跟小販在爭論什麼。
甩開心思,桑湛走上前問:“怎麼了?”
李善鴻不耐煩地甩甩手,“沒事。”又甩下琔碎銀,“都說了會賠你了。”
小販不願意收錢,手上舉著個什麼東西在嚷嚷,“錢不錢我不在意,可您非要說是我做的東西次我就不樂意了,明明是您勁兒太大給捏壞了!”
桑湛定睛一看,原來小販手上拿著的是個碎成幾半的玉佩。
“這你捏斷的?”桑湛問。
李善鴻別過臉,微不可聞地嗯了聲,跟著解釋了句,“他東西太爛了,我隨便摸了幾把就斷了。”
“你怎麼說話呢!”小販跳了起來,氣呼呼地指著李善鴻怒道:“你一過來就抓著我的玉佩使勁兒捏,指節都白了還說隨便摸幾把!”又拉過桑湛,塞了塊相差無幾的玉佩到他手裡,“這位小哥,你倒是捏捏看,我的玉佩到底能不能隨隨便便就捏斷了!”
桑湛為難地站在兩人中間,不知道怎麼辦是好。小販一直催促著桑湛下手,李善鴻也朝他點頭示意,桑湛終是使了七八分力一按。
玉佩清脆地發出一聲響,斷了。
小販:……
李善鴻見桑湛也把玉佩捏斷了,面上鬱氣頓消,得瑟起來,“你看吧,說你的東西次還不信。”
小販憋屈,一般人買玉佩哪裡會用勁捏的啊,從來就沒這種人過。今兒個被他碰上了,還一碰碰倆,這生意沒法兒做了!回家種田去算了還賣什麼玉佩啊真是……
周圍圍了一圈看熱鬧的,嘀嘀咕咕說著些風涼話,小販臉漲得通紅,事實又擺在那兒,叫他反駁也沒話說。桑湛好似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