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磨:“是啊,秦王是他老丈人,自己的女兒帶上奢華的嫁妝一塊送給他,他也一樣反臉說打就打,何況我與他不過是暫時的合作關係。可是,他開口就要良馬一萬匹,作為我們這兄弟之邦對他地支援,這怎麼可能?我們沒有好的牧場,良種戰馬一向極之珍貴,當年定遠關全盛之時,最好的騎兵也只有三千不到。一萬匹戰馬,白白送給他,我大趙就再無可用之戰馬了!”
陸澤微蹙眉道:“給了戰馬,我大趙在十年之內,再建不起像樣的騎兵,陳國卻會力量大增。出征秦國,他們若是慘敗倒也罷了,如果大勝,他們挾著餘威回過頭來,進攻我們的話,趙國危矣。”
趙王冷笑:“如果不給,就是不念兄弟情義,不講同盟之義,伐秦之後,一樣會回頭找我們問罪。看起來,我們只能希望他們和秦國的這一仗慘敗而歸了。”
陸澤微苦笑:“只怕很難。據陳國的探子傳回的訊息,陳王這次分明是欺秦國內爭,一片混亂,且秦旭飛強兵在外,秦國無可用之軍,才準備動手的。這一次不止是陳國,衛國,吳國,這些和秦國有姻親之盟的國家,都在準備出兵。可笑秦王得位不正,當年為了得到諸國地承認,拼了命四方嫁女兒,結果現在白白授人以柄。他的那些兒子弟弟們受了挫折,都有了投奔求援的物件,人家也有了光明正大出兵瓜分秦國的藉口。陳王手上,有的就是和他的王后,大秦三公主同父同母的秦國四王子的親筆信,擺出來的口號是秦王年老昏庸,屠戮親子,所以,他要發兵去救自己地小舅子,順便幫助秦國重歸安定……”
陸澤微略一遲疑,蹙眉道:“前不久,衛國派了使臣到陳國,商談兩家合兵擊秦的大事。衛國地趙晨到陳國後不久,陳王就給陛下寫來了這封密信。”
趙王並不上心,搖搖頭:“澤微你多慮了。臥榻之釁,豈容他人安睡。陳王遲早要對付我們,衛國離我們太遠,應該不關他們的事,這時間上,應該只是巧合。”
陸澤微自己也不甚有把握,更無證據,見趙王如此態度,也只有嘆息一聲,放下不再多提。
趙王復又冷哼一聲:“無論如何,這一仗遲早要打。既然給也是打,不給也是打,自是絕對不能給。這密信反正不是正式的國書,也不用拿去朝議了,那幫大臣一聽說要打仗,還不人人都似丟了魂,窩囊廢!倒是吳國那支樓船艦隊,忽然來我趙國海邊耀武揚威,這件事你怎麼看?”
陸澤微垂眸看著御案最上方的六百里加急文書,也是眉頭緊皺。對方如果不懷好意,或者是起了摩擦……趙國的水軍,無論如何不是人家的對手。
第六部 風雲際會
第一百二十五章 … 耀武揚威
趙國的船隊,說是來做生意的。
整整十三艘巨無霸的大船,風鼓白帆,高高的桅杆頂上,負責瞭望的人安坐在小小的平臺上,俯瞰。
這“做生意”的“商船”,巨大威武到讓趙國最大的水師戰艦都相形見絀。而隨行保護這商團的那些護衛快艇,個頭倒是不那麼嚇人,可是那流線型的纖長船身,船身上整齊一排緊閉的箭口,劈水而前的恐怖速度,怎能不令人望而生畏!
沿岸千里,百姓們驚惶傳報,奔走相告。趙國的沿海水師緊急備戰,而人家卻只是輕描淡寫,不緊不慢地上貨卸貨,有模有樣地不斷和沿海百姓做著交易。
有這樣一隻吃人猛虎在這裡沿岸散步,有哪個水師將軍還吃得香,睡得著。可是若說要去動這吳國的船,要將他們驅逐出境……誰敢動手去捋虎鬚,誰敢擔下責任,去惹怒一個水師實力天下第一的對手。
於是,水師將軍們全都按兵不動,只顧著將急報一份一份地傳往京城,然後就是趙王也跟著無比地緊張光火。
趙國的水軍很爛,這倒不能單純地怪責皇帝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