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監控門開啟的聲音。
睜開雙眼,從門口走進來一個男人,對於費長樂的應聲而醒沒有絲毫的差異。
純白的醫生長袍,暗綠色襯衫,金色框眼鏡,英俊的面孔,散發著冷淡的氣息。如果說費長樂的撲克臉是單純的無視他人的話,譚文的氣質就是刻意的疏離。
雙手插在白色大褂中,譚文按了一下口袋中的遙控器。緊固費長樂四肢的手銬開啟。
緩慢的踱步到費長樂眼前,上下評估似的,以看物品的眼光打量費長樂:“你不是地球人。”
沒有回答,費長樂活動了一下手腳,淡淡的問:“我現在去哪?”
“你不回答也可以,如果我把你服藥後的身體狀況發到網上,你要相信,不出一天,全世界的醫療機構都會想把你解刨了。”
男人鏡片下的眼睛就像一把手術到,彷彿隨時都會把費長樂分屍解析,泡進冰涼的福爾馬林。
“你可以試試。”
“什麼意思?”
“我、費長樂……”費長樂站起身,猛然竄起的身高像一座拔地而起的大山,將譚文籠罩在巨大的陰影中,無形的壓力。
從費長樂不形於色的眼神中,譚文感受到了泰山壓頂般的威懾力,甚至比孫雅仁暴走時還要讓人驚懼。
“從不任人魚肉。”
繞過譚文,費長樂走出監控室,片刻,傳來外門關閉的聲音。
監控室中的聲控燈,逐漸暗淡到螢火蟲的光芒,映著譚文不明朗的面部表情。
二樓的走廊上空無一人,由於四周沒有通光點,因此天花板上是一排的熾光燈。
走到最裡面的房間,費長樂輕敲門,沒有迴音。輕輕轉動門把,沒有鎖死,於是推門而入。眼前的景象讓費長樂一愣,隨即身體趕在了大腦之前,抓起站在孫雅仁身後孫經成的頭髮,高舉過頭,在孫經成的話音剛到嘴邊之時,一記右直拳,打斷了孫經成所有的話,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昏迷不醒。
時間倒退,還原費長樂推門而入時看到的景象。
孫雅仁雙手被鐵絲束縛在一起,手腕周圍摩擦至破皮見紅。向來整齊服帖的黑髮散亂不堪,孫經成右手揪住孫雅仁的頭髮,重重的按在黑色桌面上,襯托出蒼白的面板。
上半身的衣服整整齊齊,孫雅仁西裝褲及內褲被拉至膝蓋下方,孫經成左手用力拍打著孫雅仁臀、部的肌膚,片刻,便起了紅色的淤痕。
隨著孫經成前後的擺動,孫雅仁沙啞的喉嚨中發出嘶啞的呻、吟聲,彷彿一隻貓咪在哀吟。
費長樂和女性的房、事雖不少,但他所處的時代,還沒有所謂的S、M。就算有貴族老爺喜歡虐、待的,但沒有人是喜歡被虐的。
因此,當看到這一幕時,費長樂的視線都凝聚在了孫雅仁被束縛的手腕上。
作為保鏢,費長樂想也沒想,就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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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一甩,堂堂孫家大少爺像死雞一般被扔到了牆上。
轉過身,費長樂一愣,剛才還是“被害者”的孫雅仁,此刻已經拉上了褲子拉鎖,繫好了皮帶,黑色襯衫繫到最上方的紐扣,掩蓋住纖細蒼白脖頸。
左手將頭髮向後梳理,嘴角叼煙,右手按下打火機,眼神淡漠的看著費長樂。
“差一點就絕頂了。”語氣很輕,但費長樂還是隱約聽出了裡面的抱怨。
孫雅仁瞥了眼被扔到牆上,又滾落下來的孫經成,嘟噥道:“麻煩了。”
拿起電話,按下幾個號碼:“馬雲,帶著孫經成的小弟上來,順便叫上譚文。”
落下電話,孫雅仁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費長樂,費長樂短暫的思考後,終於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