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座小樓前,飛身竄到二樓一座窗前,攀住屋簷下的椽子,推開窗戶,翻身而入。
進了房間,蕭紫陽緩緩的四處走動,細細的觀察著地面,牆壁。這間房子裡空空蕩蕩,除了地上散落著幾本早已黴爛腐朽的書本之外,就只剩滿地灰塵。
蕭紫陽仔細的在房中檢視了一圈,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莫名的微笑,似乎已經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他理出一塊乾淨的空地,鋪上一塊粗布,盤膝閉目打坐。
蕭紫陽記得小時候,每年四月初三,父親都會帶他在後院燒些紙錢,燒完紙錢後都會帶著他恭恭敬敬的向著東南磕頭。蕭紫陽每次問父親這是在給誰燒紙時,他總是默然不答。
現在想來,那應該是給爺爺燒的紙錢。四月初三大概就是爺爺的忌曰。
今天已經三月二十七,距離四月初七還有七天。
七天的時間一眨眼便過去了。
一輪彎月掛在天邊,繁星點點,夜色漸深。
一直閉目打坐的蕭紫陽突然睜開了雙目。
蕭家荒宅後門外,一葉扁舟靠上了碼頭。在這寂靜的深夜,舟船靠岸時的撞擊聲傳出老遠。
艹舟的是一個頭戴斗笠的黑衣人,他輕輕跳上碼頭,繫好纜繩,跨過倒塌的後門,走進了蕭家荒宅。
第九十九章 蕭家老宅(中)
黑衣人順著小路前行,左顧右盼,走的極慢,似是在緬懷這什麼,又似是在防備著什麼。
小路不長,當他穿過湖邊水榭的長廊,便出現在了蕭紫陽的視線之中。
蕭紫陽盯著他,細細的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看著他緩緩的穿越池邊小路,來到了那座土墳前,他站在墳前默然半響,取下背在背後的包裹,放在地上開啟,裡面是一些香燭紙錢。
他背對著蕭紫陽,跪在墳前,點燃了香燭,就著燭火焚燒著紙錢,口中含混不清的呢喃著。
蕭紫陽默默的注視了片刻,突然竄出窗戶,如同一隻巨大的夜梟,悄無聲息的滑過池塘,落在他的身後,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那人的含混喃語戛然而止,他閃電般握住放在身邊的長劍劍柄,猛然後仰,長劍連鞘向著蕭紫陽當胸刺來。
在他握住劍柄的同時,蕭紫陽翻手握住肩頭刀柄,長刀出鞘,斬在連鞘的劍尖上。
刀劍交擊,內力激盪,劍鞘砰然碎裂。
黑衣人藉著刀劍交擊的力道,身形翻轉,變為面對蕭紫陽。他手腕一抖,劍光如同水銀般撒開,化作九點寒星,分取蕭紫陽面門和胸口九處大穴。
蕭紫陽輕喝一聲,揚刀下劈,金鐵交鳴,再次分毫不差的劈中了劍尖。
一劍九出,如今在蕭紫陽眼中已經算不得什麼高明武功。
劍法被破,黑衣人毫無驚色,他收劍挺立,腳下步法展開,圍著蕭紫陽遊走起來,同時手中劍光再次潑灑。
蕭紫陽手中長刀展開,大開大合,依然是五虎斷門刀法,這門大路貨刀法在他手中化腐朽為神奇,似拙實巧,往往簡簡單單的一刀,便能破去對手漫天的劍光。
那黑衣人越打越是心驚,這五虎斷門刀他如何不識,招式還是那些招式,不,甚至比原本的五虎斷門刀還要簡單,但此人每一刀的出招時機簡直妙到巔峰,他總能找出自己招法中最弱的一點,然後簡簡單單的破之。
對手只守不攻,黑衣人本應該毫無壓力,但五招過後,他只覺得手中長劍似乎變得有千斤之重,第六招時,他胸中本有千招萬式,卻一時間不知該用那一招,這一猶豫,手中的長劍便再也刺不出去。
黑衣人就如同中了定身術一般,長劍凝在了空中。幸而對手此時也收了刀勢,並未搶攻。
凝了片刻,黑衣人頹然嘆息一聲,撒手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