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加貴了。另外在城西的西山,還有著眾多的別墅,都是一間值得十數萬貫的豪宅,歸屬著京城中的勳貴富豪們所有。這些豪宅即是他們的休閒娛樂之地,通常都是十分的清淨。
不過最近的一年來,西山南段的一處山坳中,有一間前後三進帶著後花園的別墅,總是每隔幾日就會響起一聲劇烈的爆炸聲。聲音之大,甚至周圍鄰家別墅中的窗戶玻璃都常常被震碎。而在平日裡,這間別墅中也是經常有著奇怪的聲響。同時還有著濃濃的煤煙冒起,讓鄰居們不甚其擾。
但就算被騷擾得難以入眠,也沒有哪家鄰居去抗議或是報官。因為這是官家賜給岐王趙師弘的別業,可以算是皇莊。而且作為故懿文太子的遺孤,趙師弘的地位和人望,甚至還在他的幾個行輩小一點的叔叔之上。北京城中,沒有哪人會去招惹這樣棘手的人物,附近受到影響的鄰居們,所能做的最多也就只是遠遠的搬走。
就在今天,又是一聲爆炸聲從後花園中傳了出來。在西山別業中,以滿園梨花聞名的這處院落。後花園中的梨樹已經蕩然無存。空蕩蕩的地面上,臨時搭起幾間竹棚。方才的爆炸聲便是從竹棚中傳來,而原本就不算很結實的竹棚,也在爆炸中塌了大半邊。一團白煙就在廢墟中逐漸消散,而一個灰頭土臉之人,也跌跌撞撞的從一地的碎竹中滾了出來。
去年用著一艘王八型的鐵甲艦圖紙,引來趙師弘關注並投資的沈勝,站在了那名灰頭土臉之人的身前,“又失敗了?”他嘆著氣,問道。
“應是離成功又近了一步。”隨口回了一句,那人拍了拍身上的浮灰,撐著膝蓋站了起來。他的衣服已是破破爛爛,臉上鬚髮雜生,看起來像個流浪漢。不過也是醉心於研究工作的學者的標準打扮。他有著很平凡的相貌,但一對不大的眼睛中,那種不經意間流lou出來的百折而不悔的眼神,給人的印象很深。
“只是傳動杆飛下來了,砸到了鍋爐上罷了。再給我半年時間,我唐輝一定能將蒸汽機的傳動部分改進好!”
沈勝苦笑著搖了搖頭:“等十一哥你成功的造出蒸汽機,岐王借我們的這間宅子,說不定早就被毀了!”
唐輝不快的看了沈勝一眼,“你怎麼有空回來了?你這段時間不是要設計新船的船身嗎?”
“那點東西,拿舊圖改一改,半天就做完了!”沈勝的語氣中對他現在的工作並不是很在乎。展開拿在手中的一卷圖紙,對著唐輝道:“十一哥,你來看看。這是我設計的新船……怎麼樣?!”
唐輝對沈勝在造船上的奇思妙想很瞭解,也清楚他所繪的那些圖紙多半是可以丟進垃圾堆中的東西。只歪了歪頭去,隨意瞥了一眼。但他隨即“咦”了一聲,眼睛一下釘在了藍色的圖紙上了。
沈勝繪在圖紙上的船隻,很明顯是艘車船,但船身兩側的輪槳從十餘對減到只剩一對,而且這對輪槳極為巨大,有半個船身那麼寬,甚至遠遠高過了船舷。正常的車船都會安裝起幾支桅杆,以便在順風時節省人力,而且這艘車船上,並沒有豎起桅杆。
“這是你設計的新船?用蒸汽機的?”唐輝問著。雙眼仍盯著圖紙不放。
“沒錯,相對於半藏在水下,半被護欄保護的舊時輪槳,這樣的一對大輪槳轉動起來,完全抵得過小輪槳的十倍。不過這麼大的輪槳用不得人力,只有十一哥你的蒸汽機才能推動!”
“設計得不錯!”唐輝點了點頭,伸出手去比了比,“半年後肯定給你把蒸汽機準備好。”說完就向那堆廢墟走去。
沈勝一把將他攔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