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方怡已經用寶劍將鏈鎖砍斷。
“這…”李光地這些日子雖然受了不少苦,腦子卻是十分清醒,知道自己一旦出去,天下之大便再無容身之地,甚至於還會連累老母跟著亡命天涯,“請兄臺轉告家母,說不孝子此生再也不能侍奉她老人家了。”
李光地雖然靜若泰山,但是整個牢房裡已經亂作了一團,和李光地關在一起的犯人見牢門已經開啟,自是爭先恐後向外衝去,而其他牢籠裡的犯人則大聲叫喊著求洪天嘯將牢門開啟,放他們出去。
方怡不知該不該將所有的犯人都放出去,不由呆在原地,拿著劍看向洪天嘯。洪天嘯知道這些犯人中大多都是無罪之人或者是反清志士,於是便朝方怡點了點頭道:“都放出去吧。”
這時候,李光地那個牢籠裡的人都已經跑了個精光,只剩下李光地一人了。洪天嘯知道李光地是個孝子,肯定是不會主動走出這間牢房的,於是便上前一步,點了他的穴道,抗在肩上,朝蘇方二人揮了揮手,大步走出牢房。
當洪天嘯將李光地扛回家的時候,見到兒子安然無恙的李母自然一下子就“痊癒”了,卻吃驚於洪天嘯如此救人的方式,更知道兒子此生的前程已經完了,但兩相比較之下,畢竟還是兒子的性命是重要的。
李光地見洪天嘯直接將他抗到了家中,知道確是母親託此人將自己救出來的,當洪天嘯解了他的穴道之後,李光地“撲通”一聲跪在李母跟前,泣聲道:“母親,孩兒不孝,要勞累母親日後跟隨孩兒亡命天涯了。”
李母豈能不知道這個結局,含淚將李光地攙起道:“我兒,那狗官不分青紅皂白將我兒抓走,並不審案便定下秋後問斬,如此朝廷我兒不效忠也罷,只是可憐了我兒這滿腹的才華了。”
洪天嘯在一旁聽了,哈哈大笑道:“老夫人此言差矣,既然李兄滿腹經綸,又豈能沒有用武之地呢?”
李母和李光地聽了,心中迷茫,不知洪天嘯此言何意,齊齊看向他。
洪天嘯微微一笑道:“李兄可知在下身份?”
李光地搖了搖頭道:“在下不知。”
洪天嘯道:“在下是遼東神龍教的少教主。”
李光地並非武林中人,自然不會像周培公一樣恍然大悟說出一番見識來,茫然搖了搖頭道:“在下並非武林中人,不知遼東有神龍教。”
李光地的反應自然在洪天嘯意料之中,微微笑道:“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神龍教的宗旨。”
李光地心中一動,隱約猜到了什麼,脫口問道:“敢問貴教以何為宗旨?”
洪天嘯一字一句道:“驅除韃虜,恢復中華。”
饒是李光地剛才略略猜到了一點,但聽得洪天嘯一字一字的說出來,也不禁嚇了一跳,只覺得心跳得厲害,口乾舌燥。
李光地的反應自然落在了洪天嘯眼中,知道他一下子接受不了,淡淡一笑道:“李兄也是漢人,姑且不說揚州十日、嘉定三屠的往事,只說眼下滿清統治漢人的局面,圈地移民,大興文字獄,不知李兄有何感觸呢?”
見李光地張了張嘴想說話,洪天嘯急忙又搶先道:“大明氣數已盡,闖王功敗垂成,吳三桂獻了山海關,或許這天下就該輪到他們滿清人來坐一坐。只是,這滿清人統治天下的手段卻是大大的不理智,甚至說是禍國殃民。”
李光地聞言不解,不由問道:“何以說滿清統治手段禍國殃民?”
“滿清人少,漢人多,因此滿人使用閉關鎖國的海禁政策統治漢人,為的就是不讓漢人與外國人接觸,仍以八旗治天下。眼下海外已經有了一種遠距離致人以死命的先進武器,名叫火銃,或者火槍,且正在逐步改進中,估計用不了二百年的時間,海外各國的軍隊便會大量使用這種火槍,到時候,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