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微微勾起了薄唇。
因為戰爭的原因,學子們都回家了。後又因為鼠疫遲遲沒有開學,如今的尼山書院顯得很是清冷,再也不復先前的熱鬧了,山門前的路微微泛著些許青色,想來很久沒有人來了。
葉君瀾想起曾經發生在山門前的一幕,許多人影晃過眼前,近似乎已經隔了幾千年,恍如隔世,那些鮮活的人一個個在她的生命中退場,連帶著那份記憶也開始模糊,這著實讓葉君瀾有些傷感。
她一向都知道自己其實只不過是一個自私冷清的人,除了特別幾個人,其餘人都不在她心裡,而今見得如此情態,卻也不由生出幾分傷感。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真可謂物是人非事事休。
耳邊彷彿聽見有人輕嘆一聲,手被緊緊握緊,溫暖,安心,神奇地安撫了她有些傷感的心。
“葉君瀾?”一個熟悉的女聲打破了葉君瀾的思緒。
還沒等葉君瀾回過神,同時一道詫異的男聲驟然響起:“公子?夫人?”
葉君瀾一看,王蘭,還有……白恆?她甚是不解地看向馬文才,白恆怎麼會在這?馬文才微微一笑,轉而看向此刻呆滯的白恆,但笑不語,眼神撇過白恆身邊的王蘭。
白恆一陣緊張的將王蘭略略拉到身後,王蘭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
葉君瀾瞅了瞅白恆,又看了看王蘭,恍然大悟,粲然一笑,當即揮手和白恆王蘭打招呼:“白恆,王蘭,好久不見。”
真是好久不見了,世界變得那麼快,看白恆的樣子似是很緊張王蘭,王蘭也不向對他無意,這兩人絕對有姦情!葉君瀾心下想著,面上不由露出會意的笑容。
看得那兩人窘迫不已,白恆似是求助的看向自家公子,見的自家公子很是閒閒地站在一旁,牽著自家夫人的手,縱容地微笑不語,對他的眼神視而不見。
白恆自是無奈地打招呼:“好久不見,不知道夫人和公子有何要事嗎?不知屬下是否可以代勞。”
此時,“我想,馬公子和馬伕人是來找我爹的吧?!”不想卻是王蘭一語道破,就是那一聲“馬伕人”叫的葉君瀾很是糾結。
馬文才見她一臉無奈糾結又不能反駁,苦著一張臉瞪他,笑得越發歡。
葉君瀾嘴角略微抽搐,迴轉頭直視王蘭:“王姑娘,還是叫我葉君瀾吧。不知山長現在可在書院?”
王蘭略微有些詫異:“我爹?他在,這邊請。”沒有搭理一邊的白恆,走在前頭引路,示意葉君瀾和馬文才跟上。
山長王世玉此刻正坐在庭院裡,手捧著古書,細細研讀,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壺剛剛沏好的香茗,一旁的杯子裡微微冒著熱氣,有一縷隱隱約約的茶香蔓了開來。秋日微燻的陽光撒了下來,帶點迷離,帶點蕭瑟,落在王世玉的衣袂,翩然欲飛,羽化昇仙。
“爹。”王蘭來到王世玉身邊,輕聲喚著。
王世玉方才從書籍中,回過神,微笑著問道:“蘭兒,有事?”沒有注意王蘭身後的人,似是等她一回答“不”,就把自個兒再次埋進書裡。
王蘭暗暗翻了個白眼,微微側過了身,說道:“爹,馬文才和葉君瀾今日來拜訪你。”
“他們倆?”王世玉有些驚愕,他從沒有想過馬文才會來拜訪他,他和馬雲耀一向是不對付的,若說沒偏見,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馬文才是他的學生沒錯,那也僅僅是學生,不能和梁祝二人相比。
王世玉是知道,葉君瀾嫁於了馬文才為妻,他倒是喜歡這丫頭,這丫頭的父親和他的交情不一般,只是那婚禮他是沒有參加的,卻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會來拜訪他。
“學生馬文才(葉君瀾)見過山長。”
一個時辰後,葉君瀾和馬文才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