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
琉夜的臉徹底臭了,最近是怎麼了,先是被司馬相莫名坑了一把,現在連個絲毫武功不會的村婦都要來挑戰下他的權威嗎?
“看起來,像是她摸清了我們換崗佈哨的規律,並尋了個空隙逃了……”
跟在他身後負責巡邏的隊長越說聲音越低,到最後羞愧得臉都抬不起來了。說到底,對方也是一個大字不識的村婦,更是絲毫武功都不會。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楊桂香出身獵戶之家,自小就跟著父親上山打獵,最擅長的不是佈置陷阱,而陷阱。
“她又怎麼會摸清我們的巡防規律?”琉夜的聲音越發的冷了,幾乎都要掉冰碴子下來了。
這回輪到“飛毛腿”羞愧了,他頭也不回地就往外衝,“是,是我讓她每天能出來溜達一會兒的,她一定是藉著這個機會搞清楚了咱們的……我去抓她回來!”
一聽是這樣,琉夜的神情反而放鬆了下來。唇邊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笑來,“算了,你去找到她,就不用再帶回來了,直接送回去吧。”
飛毛腿往外衝的身形頓了頓,乾脆利落地答道,“是!”
***
對於楊桂香成功逃脫的事情,此時身處戰亂中心的幾人完全不知情。
落落有些緊張地看著馮老太醫佈下最後一針,“好了!”
她心神一鬆。身子軟軟地坐倒在椅子上。
“明天早上他就可以醒了,只是這期間,他不可以挪動。以免震動了脈像!”
馮老太醫也是累了,滿頭大汗卻連拭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形象全無的癱軟在榻前。
然而天公不作美,這裡幾人剛剛鬆一口氣,門上就傳來了“砰砰砰!”的敲門聲。
是李壯哉身邊的副官。
“我家大人派我過來問顧公子的傷怎麼樣了?良縣是守不住了,我們馬上要撤退!”
“什麼?!馬上撤退?”馮老太醫瞬間睜大了眼睛,“可是我才剛給他行完針!如果現在挪動的話,他必死無疑!”
“那,”那個副官也懵了,不安的拿腳蹭了蹭地面。“那你需要多久?”
“至少一晚上!”
“不,不行,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這場仗來得太突然,如果我們兩個時辰內不撤退,那就完全沒有機會了!”
一聽要一個晚上那麼久,那副官頓時把腦袋搖得撥浪鼓一般。
“可是他,”馮老太醫還想再說什麼,卻聽床上人突然發出一聲呻|吟,竟是提前醒了過來。
“馮先生。不要為難他了。”
顧晉文抬手,先是制止了馮太醫,這才轉向那名副官。“你去問下李大人,最多能給我們多長時間,我到時,一定不拖大家後腿!”
“好!”
事不宜遲,那名副官得了這話,就飛也似地跑了。
而馮老太醫也趕緊自地上爬起,既然馬上就要走,那他也得去收拾收拾才好。
落落也起身欲跟著幾人離去,卻被顧晉文叫住了。他看著她腕間的白布,臉上平淡的神情有一瞬間的鬆動。
“是你獻了血救我?”剛剛他雖然在昏迷中。但是對於外界發生的事情還是略有感應的,此時再看落落手上那血跡宛然的白布。他立馬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是的,也沒什麼,不過兩小碗血而已,還不到,我以前的時候,可是經常去獻血呢!”
不知為什麼,明明顧晉文表現得再正常不過,她就是感覺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在裡面。聽到他發問,趕緊就笑嘻嘻地想要岔開話頭去。
“?你先前的那個地方,真是奇怪,這樣不會害死你們麼?”雖然已經同落落溝透過關於她以前的世界的一些事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