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血濃於水的親情之感。
要說離開,她心裡是最難過的。但是如果不搬家,那她又覺得自己如果就此嫁去顧家,她心裡實在難安。
“以後我們多多通訊,而且上京距離這裡也不是很遠,不過是幾天的腳程,隔段時間咱就聚一次……”
“好!就這麼說定了!”
…“一言為定!”
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彼此眼中都有著不捨的淚花。
“喲!這是幹嘛呢?無語凝噎啊這是?”白夙臻吊兒郎當地晃進來,一看兩人架勢,忍不住張嘴打趣。
被他這樣一岔,倒把兩人心底的離愁沖淡了許多。
“你個說話不長腦子的!趕緊去給我們置備一桌上好的酒席來!今天我們不醉不歸!”楊小小作勢打了白夙臻一記,打發著他去訂席面去了。
“落兒,你去把姑姑姑父他們叫來,我一會兒也叫人去把爹孃他們喊來,今兒晚上就在這裡別回去了,後兒你們就要走了,總得聚一聚。”
“嗯。”
落落自己也是打算要在走之前大家聚一番的,此時被小小安排了,她也沒說什麼,反正現在小小住在白宅裡,那地方可比她家那個院子要大不少。
待兩家人聚到一起,自然又是一陣唏噓不已。
等一番酒宴下來,已經是月上中天。因為她家院子離白宅並不是很遠,在這個小鎮子裡也沒有宵禁不宵禁的說法,落落就拒絕了白夙臻安排的用馬車相送的提議,一家四口趁著月色慢慢往家走去。
小八年幼,早就耐不住呼呼睡去,此時正蜷在六郎背上睡得香甜。
皎潔的月光將一家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聽著四下裡偶爾響起的狗吠聲,一家人一時沉浸在這夜色裡沒有說話。
良久,還是田文儉率先打破了這平靜。
“落兒,都是爹爹沒用,這些年,辛苦你了!”
藉著酒勁,田文儉的話也多了起來,他拉著落落的手,絮絮叨叨地道:“爹這心裡啊,總是覺得有愧!如果我們不那麼沒用,總是被你大伯二伯他們欺負,你也不用年幼就出來做生意。更不用因為自己家人而不敢嫁人……”
雖然落落從沒有明說,但是三房眾人心底卻是明白她之所以不肯早點嫁人,就是因為不放心家裡這一家老小。這也是為什麼三爺這麼輕易地就妥協了,同意搬去上京。因為在心底裡,他也明白,如果自己一家不搬去上京,遠離這邊的那些爛攤子,落落是不會安心嫁人的。
“……沒事的,我只希望我們一家人都能好好的。”落落心裡一暖,拉過孃親楊桂香的手,壓在田文儉的手上,讓兩人隔著自己交握著:“只有我們一家人都能好好的,我才能安心。而且我們是一家人,有啥愧不愧的?一家人不就是這樣,互相扶持,互為依靠麼?”
“是!落兒說的是!哈哈!”
田文儉一高興,笑聲就大了起來,驚得路邊人家養的狗狂吠了起來。
“小點兒聲!”楊桂香臉上也是微笑,趕緊打了田文儉一記,“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子一樣,喝點兒黃湯就發瘋!”
嘴裡說著抱怨的話,心底卻是一派平安喜樂,兩人落後半步,看著前面步伐輕快的兒女,還有趴在大兒子身上睡得香甜的小兒子,忍不住想視一笑,將握著的手更緊了緊……
回到家裡,興奮勁兒過去,大家均是覺得疲累不堪,想想明天還要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