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周身紅光忽明忽暗。眉心的“S”型印記妖豔而詭譎,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有若冰雕的人兒。白色的煙霧不斷從頭頂百匯騰然而起,涔涔冷汗不住往下淌。
他已入定,甚至於已經開始進入一種虛空的狀態。
最簡單的意思就是,此時此刻,他虛弱至極,任何人都能殺了他這個錦衣衛都指揮使。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連意識都處於模糊狀態。
看著床榻上千尋被包紮好的掌中傷,千成似乎明白了什麼,“真是不要命的,虧你想得出這種辦法。”
抬手便用身上的金針,以最快的速度刺入樓止身上的幾處要穴。
一則防止樓止的突然驚醒,二則為他遏制體內的毒氣攻心,三則……也算半個女婿吧!還是千尋肚子裡孩子的爹。
果真是孽緣!
千成坐在床沿,扣住千尋的腕脈。
所幸樓止及時為她抽走攝魂暗香的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只是樓止畢竟醫術有限,也並未對症下藥,若是任由千尋如此下去,等著樓止醒來,估計千尋這輩子都別想睜眼。
指尖凝著內力,千成將聖手門獨有的內勁灌入千尋體內。醫毒雙修,並非浪得虛名,只是早已不需功名罷了!
有一股氣從千尋的喉間慢慢的生疼,最後從口鼻處湧出。
微微暗紅,散發著微弱的香氣。
千成拂袖便散了這詭異的東西!
“真是時也命也,竟然用這種東西害你,報應!果然是報應啊!”千成輕嘆一聲,復而扣住千尋的腕脈,這才如釋重負。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兩枚丹藥,一枚塞進千尋的嘴裡,一枚猶豫了很久才推進樓止的嘴裡。
起了身,千成又是一聲嘆,朝著樓止看了半天才點頭,“難怪丫頭看上你,長成這樣男人也動心了。唉……果然跟你娘一個樣,都是不讓人消停的主。”
想了想又道,“本來呢,殺了你就當為師妹報仇,不過現在想想,上一輩的恩怨何必苦了下一輩。你跟丫頭簡簡單單的過一輩子也挺好,雖然每月十五痛苦一些,憑你那一身的天罡元氣,熬個十年八年的也不成問題。”
千成抬步朝著外頭走去,“果然這些性子都隨你們孃親的,一個比一個倔,當年她們九頭牛都拉不回,今兒個你們也是。真是造孽!害的老頭子隱姓埋名,真是氣死我了!”
他碎碎叨叨的出去,見著上官燕跟應無求大眼瞪小眼的杵在那裡,跟兩根木頭樁子一樣,不由的哈哈大笑,“你們兩個絕配!”
應無求面色陡沉,“你將大人怎樣了?”
“大人大人?不過是個奶娃娃,他們不會有事了,還好老頭子來的及時。”千成鄙夷的瞪了應無求一眼,轉而朝上官燕道,“上官娃娃,你過來。”
“大師伯,我叫上官燕,別叫娃娃。都老大不小,還娃娃、娃娃的叫,真難聽。”上官燕撇撇嘴,收了功,應無求快速的越過她身邊往裡頭走去。
“你爹跟我平輩,你還能大得了我去?”千成一聲吼,上官燕直接瞪了他一眼。
千成快步往前走,“還愣著幹嘛,跟我走啊!”
上官燕一怔,“不行,少主還在裡頭,我豈能跟你走。”
“千尋不會有事,現在是我有事啊!”千成道,“人家欺負了你家少主,你就不想給她報仇?”
“剁了完顏梁!”上官燕怒然。
千成無奈的挑眉看她,“一個大姑娘家整天打打殺殺的,跟你爹一樣的榆木腦袋!老頭子答應過一個人,此生不再開殺戒。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破戒。”
“那你要作甚?”上官燕嗤然。
“這世上之人往往都是自己作死自己,你想啊,那完顏梁要是哪天被心上人捅一刀絕對比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