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子晴當即起身,側開幾步,皺著眉說,“你這是做什麼?”
艾國忠突然流下淚水,“子晴,看在我是你親大伯的份上,你就幫幫我們這一次,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啊!”
原來,艾國忠與艾國紛的皮草店不但被迫停業關門,還罰了一大筆的費用,可他們手裡的週轉資金並不充裕,雖說原來還算有些積蓄,但那都是不動產與流動資金,全部投入到了進貨裡去,現在鋪子關門,東西又全部上繳,艾國忠的天如同塌了一般!
他大半生的繼續全部毀了,將來如何不說,只說現在,這年都已經沒法過了。
加之兒子已經高三,學習成績又不斷下滑,老師都透露過勸退的意思,可就算考上了大學,他艾國忠又拿什麼供兒子唸書?
所有的事情都趕到了一起,艾國忠一家整日愁雲慘淡,妻子嘴巴又極為陰損,經常罵罵咧咧說他廢物,他若是說的重了,徐娟又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成天哭哭啼啼的說日子沒發過了。
艾國忠真的已經心力交瘁,四處找關係,託關係,可所有人都避他如蛇蠍,關門不見。
這讓他意識到,只有自己這個侄女才能幫上自己一把,可幾次上門,艾子晴又是不鹹不淡的態度……
重重壓力之下,讓他本來挺直的背脊已經越來越彎,臉色越發憔悴,有時甚至精神恍惚,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該如何去做。
而前些日子,他出門竟然看到兒子在外與女生手拉手逛著街,看到兒子的學習成績下降的原因竟是因為早戀,艾國忠當即怒髮衝冠,不顧身處鬧市區,當眾給了艾平一個狠狠的耳光。
艾平本就年少驕傲,又是在女朋友面前,哪裡受得住這種屈辱,當即與艾國忠翻了臉,然後便轉身跑了。
至今已經有三天時間,艾國忠四處去尋也未尋到人,想起兒子走的時候兜裡只有十幾塊錢,心中悔恨難以附加,他真的是走投入路了。
“弟妹,當初是我不好,是我不講理!你打我罵我都行,但畢竟是一家人,我……我……”艾國忠聲淚俱下,連一旁的徐娟都眼圈通紅起來。
“小晴啊,你就幫幫你大伯吧,當初是我們不好,我們勢利,不該上門來說那些無理要求,現在是真的沒辦法了……”三叔艾國紛也是紅了眼圈,繼續說,“你爺爺奶奶現在也後悔死了,在家愁的連飯都吃不下,也不敢來和你說,說是沒臉來見你們一家,哎!”
“是啊,大平那孩子性子倔,這幾天也不知道跑到哪了,早就報了警,警察說是立了案,可就是不辦事……”王梅亦是一臉黯然的插話說道。
蔣琴到底是心軟,忍不住對艾子晴說,“小晴,你就幫幫你大伯吧,你看……”
“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艾子晴垂下眼簾,輕聲說。
艾國忠等人都是一愣,沒想到艾子晴這就答應了。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蔣琴走到一旁接了電話。
電話裡傳來一道低沉威嚴的男聲,但很是客氣,“你好,我是蘇文濤,請問艾子晴在家嗎。”
蘇文濤?
蔣琴一驚,那不是市委書記?
她趕忙捂住話筒,喊道,“小晴啊,是蘇文濤書記,找你的!”
艾子晴一愣,想著蘇文濤怎麼打到自己家裡來了?
她起身走到母親身邊接過電話,“蘇書記,什麼事?”
原來是蘇文濤思量半晌,忍不住再次打電話來確認那份檔案的可信度,艾子晴只好再次保證,那份檔案絕對真實可信。
艾國忠等人都是豎著耳朵聽艾子晴與蘇文濤的對話,眼神飄向這邊。
艾子晴見狀,抿了抿唇,然後對著電話說道,“蘇書記,有個事我需要麻煩您一下,我有個堂哥前些日子離家出走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