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何處去寄託?一肚子的話又該向誰去說?
手撫在她的小臉上,如哽心頭,無助,茫然,無措??????一時間,仿似所有不好的詞都侵襲進了我的全身,讓我窒息,讓我難受。
縱使我記憶力驚人,一腦袋瓜裡面全是先進的科學技術,可是此刻,對於醫術,我只有茫然,因為我根本不懂醫術,而且前世時,從未系統地讀過有關乎於醫學的。
雖未讀過醫學,但是我卻也知道,先天性心臟病在前世時的那個世界是能夠治好的,不過治癒力不是百分之分百,而且越早治療成功率越高。然而馬醫生卻也在接下來的時間內告訴我,先天性心臟病本來是可以醫治的,只是雨欣的情況特殊,一是大齡化,最重要的一點是,近日受了強烈的刺激,心臟已經完全處於了超負荷的狀態,就像是一座本來就已經岌岌可危的大廈,如今又遇到了劇烈的撞擊,怎麼可能會不坍塌呢?
視線之中,雨欣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氣,就像是一個睡著了搪瓷娃娃,又仿若跌落了凡塵的仙子,穿著雪白病號服的她蒼白的讓人有種撕心裂肺般的感覺!
我從張雲深的手中接過溼毛巾,細心地幫著雨欣擦去額頭上早已乾涸的冷汗,撥開耷拉在她額頭上的一小撮秀髮,俯身對著她的額頭上微微親了一口,這才轉身看向馬醫生問道:“馬醫生,是不是真的沒有救治的希望了?”
聽說,馬醫生非但是中西醫結合的集大成者,更是心臟外科絕對的專家,在全球範圍內都很有名。然而此刻他卻和我一樣,一臉的茫然,搖了搖頭,回道:“迴天乏力。”
我微閉起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道:“這個世界難道就真的沒有一個人能夠醫治這種病嗎?我不信!一定有!一定有!”
不知何故,馬醫生深深嘆了一口氣,看向我說道:“世界之大,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罷了罷了,要說這個世界還有沒有人能夠治好雨欣小姐的病,那就非屬我的故交歐陽起雄才可為之了,然而他早在十數年前便已經封手,自此之後再也不接受病患。這人脾氣很古怪,執拗的像頭牛,一般之前決定好的事情從不反悔。若是由他來醫治雨欣小姐,說不定會有效,只是請他勢必很難。”
“是啊,馬醫生說的沒錯兒,這幾天菲兒的那個叫做歐陽七的同學,據說她就是歐陽起雄的孫女,然而可惜的是,連她親自去求都沒有用。這幾天火老爺子也加入了求情的隊伍,卻根本不見效。”張雲深接過馬醫生的話苦苦說道,“難道說,我的寶貝閨女真就命該如此嗎?好不容易找了個疼愛她的男孩子,卻,卻??????哎??????”
“張叔,這件事怪我,沒有好好照顧好雨欣。張叔,你放心吧,只要還存有一絲兒的希望,我就一定不會讓雨欣輕易的死去,如果她真的走了,我會去陪著她的。”我看著張雲深堅定地道,轉而看向馬醫生,“馬醫生,能告訴我歐陽家住在什麼地方嗎?我現在就去找歐陽起雄!”
見我執著無比,馬醫生不由深嘆了口氣,將歐陽家的住址報給了我。
記好地址,我伸手握住了雨欣軟綿綿的小手,深情說道:“雨欣,等我,我不會讓你就這樣輕易的離我而去的,絕對不會的!相信我!”
“秦浩,快看,雨欣流眼淚了!雨欣流眼淚了!”正在這時,張雲深忽然出聲尖叫了起來!
我心中一喜,向著雨欣的小臉看去,在她那雙緊閉著的眼簾上,兩行清淚閃亮晶瑩,透徹到了我的心底之處,像是一把鋒利的刀放幹了我身上所有的血液!這種自心底處直往上躥的無力感讓我泣不成聲,讓我的淚水模糊了雙眼。
“老公,不許你哭。”雨欣似叮咚流水一般輕盈好聽的聲音突然盈/滿了我的耳尖,只是她的聲音被掩在氧氣罩中,聲音顯得有些模糊不清。我以為自己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