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的身影。
他腦海有一個瞎子帶著斗笠在雨幕中行走的畫面一閃而逝。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小子肯定還在後面!”
馬六一勒馬韁繩,調轉馬頭,在雨幕中縱馬狂奔。
水花濺在了路人臉上,一個個的開始罵娘。
……
是夜。
煙雨朦朧。
江南多煙雨,晚風動離情。
微風細雨的街道上,青石上一道道斑駁的紋路,那是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觀城譙樓上,掛著紅彤彤的燈籠,甚是喜慶。
“來來來!!”
“喝完這一杯,還有一杯。”
“再喝完這一杯,還有三杯!”
一名錦衣公子喝的紅光滿面,手裡的酒杯還一直未停。
“好!世子海量!”
“今日世子生辰,我等再敬世子一杯,願世子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錦衣公子的七八名好友,紛紛端起酒杯,又是一陣痛飲。
“哈哈哈,痛快。”
錦衣公子暢快一笑,大手一揮,“接著奏樂,接著舞!”
立時,
早就待命的侍女們行動起來,或撫琴,或吹笙,或伴舞。
幾名公子懷裡摟著佳人,聽著曲,賞著舞,好不快哉。
倏地,
一道盡顯殺伐的笛聲劃破天際。
錦衣公子眉頭一皺,譙樓上的氣氛立時頓住。
“誒!那個混蛋,誰讓你在這吹笛的,趕緊滾!”
一名世家公子將半個身子探出欄杆,在下方牆角看到一個吹著笛子的身影,立時一頓呵斥。
只是,笛聲始終未聽。
世家公子抓起一隻盞,下意識就要砸下去,不過卻被錦衣公子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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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本世子生辰,不宜見血。”
說完,又補充道:“明日再弄死他。”
“去將他帶上來,本世子突然想聽笛了。”
“是。”
不久,一名手持竹竿的瞎子就被侍衛帶了上來。
錦衣公子一行人見居然是個瞎子,嘴角立時扯出一個輕蔑的笑。
“瞎子,笛子吹的不錯啊。”
錦衣公子從懷裡佳人手上接過一杯酒,戲謔道:“你是江湖賣唱的?”
“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
“明面上我是賣唱的,但其實,我是個殺手。”
頓時,譙樓上的氣氛為之一滯。
一名坐在護欄上自飲自酌的老頭,眼神銳利的看了過來。
同時,
有大批侍衛手持刀劍而來,眨眼間就將瞎子團團包圍。
瞎子一手拿著竹竿,一手拿著竹笛,很是淡定。
錦衣公子斜眼看著瞎子,“你說你是殺手,那你是哪家的殺手?”
“煙雨樓,黃字末等,代號,臨淵。”
這瞎子自然就是裴禮。
他兩日前便是來到了安遠鎮。
只因聽說林天武今日會在觀景譙樓舉辦生辰宴,這才拖到了今日。
而且這兩日裴禮還打聽到不少訊息。
安遠伯世子為人紈絝,不僅玩鷹鬥犬,而且尤好人妻,這事在安遠鎮盡人皆知。
約莫在在一月前,林天武在街上看上了一個賣頭繩的婦人,當即就要抓回府上。
當時那婦人身旁還跟著個十四歲的閨女,也被林天武一併帶回了府。
當天夜裡,那婦人就死了,閨女則被賣進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