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兄弟,我叫你叔?”
裘勇一聲呢喃,cpU都差點乾斷了,險些就要沒拐過來彎。
繞了一大圈,原來這人是衝著他風韻猶存的嬸孃來的……
馬三娘雙眸微眯,眸光漸冷,左邊嘴角略微上揚,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莫要胡言。”
馬車上,裴禮立時出聲喝止。
原以為靳晨勃會有所收斂,不成想在這種場合也這般無所畏懼。
這般明目張膽的覬覦馬三娘,一個弄不好就要被裘勇連人帶車一起轟出村去。
被轟出去都還只是小事,
主要是馬三娘好心好意邀請他們過來,靳晨勃此舉,多少有些不識抬舉,甚至欺人太甚。
只是令裴禮有些始料未及的是……
“無妨無妨。”
裘勇對裴禮笑著擺擺手,旋即對靳晨勃說道:“還是先以兄弟相稱吧,不知兄弟如何稱呼?”
“靳晨勃。”
裘勇立時豎起大拇指,“好名字!”
“哪好?”
“朝氣蓬勃,難道不好嗎?”
聞言,
靳晨勃眼眸一亮,好似發現了新大陸,原來他的名字還能這麼理解。
一番熟絡攀談。
裘勇將馬三娘安排在了長輩的主座,裴禮一行人在一張空桌落座,裘旭作陪。
而後裘勇單獨將靳晨勃帶往了人氣最旺的一張酒桌。
那桌坐的都是裘勇軍營裡的弟兄,一個個的酒量皆是不俗。
靳晨勃對於此種情況並不露怯,很快就與眾人舉酒共飲,打成一片。
“怎麼回事?”
秦水蓮小臉上滿是不解,“馬三娘不是那裘勇的親嬸孃嗎?”
“有沒有可能是他根本沒聽出靳晨勃話裡的意思?”
說罷,丁玲又猜測道:“又或者,是裘勇其實是想早點把他嬸孃打發走。”
“為什麼?”
“你想啊,他明日就要大婚了,以後這家裡就要多個女人,女人多了事也就多了,到時候兩個女人容易吵架。”
“可是馬三娘在十字坡開客棧,一年也不見得會回來一次。”
“呃,也對……我知道了,那個裘勇肯定是個見錢眼開的傢伙,他想用他嬸孃賺彩禮錢,誰讓靳晨勃隨個份子就是一千兩呢。”
“啊?沒想到這個裘勇是這種人,馬三娘好可憐……”
“……”
席間,
秦水蓮與丁玲一直竊竊私語,腦洞大開,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已經腦補出了好幾種故事走向。
只可惜,她們不出話本,若是寫宮鬥劇,肯定前途無量。
裘勇也肯定不會知道,就這麼一會的功夫,他已經身敗名裂的好幾次,還是不同版本的身敗名裂。
裴禮耳朵靈,自然聽到了兩個小丫頭的談話,對此倒是沒有輕易下結論。
靳晨勃那話說出口,拋開裘勇不提,就連馬三娘都是不曾發一語一言。
這不像馬三孃的性子。
“大家吃好喝好,千萬別客氣。”
裘旭端起酒杯站了起來,生澀的招呼客人,視線主要停留在年齡相仿的丁玲身上,黝黑的面容,隱隱有些泛紅。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見到姿容絕美的丁玲,自然生起愛慕之心。
只是,丁玲只顧著與秦水蓮八卦,敷衍的笑了一下,而後便不再理會。
是謂,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裘旭還未相戀,便就失戀,整個人猶如霜打的茄子,有些蔫了。